他身旁的衙役笑着说道:“媳妇死了,父母不在,又无子嗣,就是天煞孤星的命,说他像和尚也没什么区别。”
“你这么说也没错,真是个狠人,刑克六亲。”
“你小心点,别挨太近了,小心被他煞到。”同伴开玩笑道。
衙役听完立马远了些,在同伴的眼神中尴尬的挠了挠脑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哈哈。”
为解尴尬,衙役说道:“我记得我那里还有些没吃完的零嘴,我先去拿过来,咱们俩打打牙祭。”
那个同伴见对方走远了后才走到了傅渊之牢门前,蹲下,他的声音一改刚才的音色,恢复了他原本的声音,“东西给你带来了,但是这玩意儿只有五成的机率,要么成功要么死。”
同伴探过身,调侃道:“你真敢吃?”
傅渊之在对方恢复声音后就听出来了,他直接走过来,接过对方手里的东西,那是一个用油纸包裹的只有指甲盖大小的东西。
他说道:“之后的事你也别忘了。”
同伴挑了挑眉,没正经的模样正了正,说道:“放心吧,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傅渊之拆开包装,看了里面的药,说道:“我要是真死了,钱庄里的银钱都归你,但是我的条件你得答应。”
同伴龇了龇牙,说道:“行了行了,我白小笙可不是见钱眼开之人,放心,你绝对安全。”
傅渊之把油纸包裹的药放进怀里。
白小笙见傅渊之准备转身回去继续“打坐”,他忙喊住对方,说道:“你若是带着这样的名声,不怕臭名昭著,遗臭万年?叛国勾结外族的罪名可是不好听啊。”
傅渊之一笑,说道:“刚好。”
白小生没听懂傅渊之这两个字。
在他的下半辈子,看到了不一样的天下,不一样的人间烟火,他才突然想清楚今日他说的这个两个字。
刚好,一个人臭名昭著,遗臭万年;另一个人名垂千古,万世流芳,都能够达到让后代清晰记住的目的。
史志宽把傅渊之叫上堂审理的时候,傅渊之余光瞥见了坐在史志宽旁侧的范家家主以及廖成林。
史志宽惊堂木用力一拍,他问道:“孙达,你可认识你身旁之人?”
孙达看向傅渊之,连连点头说道:“认识,就是他派我们去同高光舒手下的人交接番麦种子。”
史志宽有问道:“他是何年何月何时找上的你?为什么找你?以及你们当时是如何交易的都给本官一一道出,若有任何欺瞒谎言,杖毙!”
孙达听到杖毙两个字,后槽牙一疼,这事已经到了临门一脚,不做不行了!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与其犹豫不决,不如拼一把。
孙达把早已经烂熟于心的内容流畅的说了出来。
史志宽眼神微眯。
一旁的范家家主觉察到史志宽的变化,手指轻微在座椅上敲击两声。
史志宽听到声音,瞥了眼范家家主。
不过,碍于双方的情况,范家家主即便不舒服史志宽的无礼,却也无可奈何,毕竟现在还有求于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