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还有个爹在上面顶着。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恣意妄行,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而已。
人一辈子,实现完全自由怕是很难吧。
傅渊之不自觉的又想到了宋欢,其实那三年,他也过的很自在放松。
傅渊之再次下笔,浑身又满是使不完的劲,只觉自己还要更努力。
王大宇眼睁睁的看着傅渊之从走神到现在如打了鸡血一般的模样,理解不了的摇摇头。
情爱啊,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王大宇是个有福的白嫩微胖少年。
他是属于用“钞”能力进来的生员。
虽然他有钱,但因为进府学的特殊方式而导致他身边除了捧着他,需要他钱的虚伪士人之外,没有什么真心朋友。
王大宇也有自知之明,所以对那些捧着自己的人也不理会。
直到他遇见了傅渊之。
这人是他目前为止看过最合眼缘合心意的人。
他一开始以为傅渊之是不知道自己是例生,后来机缘巧合下,他才知道原来傅渊之什么都知道,但是他眼里从来没有对自己是例生的不屑和高傲,也没有虚伪的捧着自己。
他在傅渊之的身边体会到了那种正常朋友之间才有的情谊。
所以,自此之后,孤独了十六年的王家大公子终于结交了自己人生中第一个纯粹的朋友。
然后,他又用了“钞”能力换了舍友,跟傅渊之在同一个庐舍。
其实他进来的目的也不纯。
父亲虽然给他提供了成为生员的路,但是因为作为“商”的原因,他注定在科举之路上走不了多远。
生员的称号也不过是让他身份上“好听”一些而已。
所以他进来的目的其实就是来结交有潜力的士子。
待对方在朝廷上有了举重若轻的地位时,对王家的发展也能多加上一层保障,能进一步最好,不能进步也要保证不退步。
王大宇觉得傅渊之也是属于有潜力的那一类人。
不声不响的闷声学习。
偶尔超前的想法,令教谕也赞不绝口。
傅渊之的观念和行事方式让他觉得对方其实不是一个刚从村里出来的人,新颖而又美好。
他觉得,傅渊之或许就是他在这个府学里挖掘出来的最大宝贝。
而他不知道的是,最大的宝贝不是傅渊之,而是影响傅渊之的那个人。
宋欢在中堂连着打了四个喷嚏才结束,害的认真练字的阿弟也连忙放下笔过来关心问道,“阿姐,阿姐,怎么了?有哪儿不舒服吗?”
宋欢摇摇头,揉了揉鼻子,“可能是鼻子太敏感了。”
宋欢起身用铁夹翻了翻烤红薯,再用手快速按了按,还有一侧不够软,得再烤烤。
阿弟见此又乖乖回到案桌继续练字。
宋欢则继续拿起那本游记看着,难得有时间,她就把这些书当调味品,打发时间了。
游记里面的很多字她还不认识,还得时不时地问阿弟。
说实话,她一个大学生来了这里居然就被第一道门槛给卡住了,想想也是心酸的很。
所以宋欢为了方便,就坐在案桌一侧,遇上不认识的字就直接指着让阿弟侧头告诉就一声行了。
不用担心没有粮食的日子过的确实很舒心,宋欢悠然自得的看书,还有闲情烤红薯解馋,日子过的要多畅快就有多畅快,要多逍遥就有多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