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缘散,只是暂时分别而已。
夏日炎炎渐远,冬色正昂然。
甲子月,丙午日
冬月初二
宜:破屋、治病、馀事勿取、坏垣。
忌:诸事不宜。
馀事勿取,分宜和忌。
宜是:无所谓好也无所谓不好
忌是:除了特别提出的以外的任何事情,都不应该做。
坏垣:拆除围墙。
诸事不宜:也分宜和忌。
“宜:诸事不宜”:是指这一天没有特别合适做得事。不吉不凶,平。
“忌:诸事不宜”:是指这一天做事犯忌,凶。
路边的摊位上,一个老道正在给一个中年人算日子,分析其中的意思。
总的来说,就是今天啥也不适合干。
宋欢经过听了一耳朵。
虽然她不怎么迷信,可她就是莫名心下不安。
这种不安其实八月份就有了。
经过米铺看着上面的价格从原来的六文一斤变成了十文一斤的时候,她约莫有了猜测。
八月初的时候,那会儿她们还没搬出来。
大榕树村的大家伙儿正在地里热火朝天的割稻子。
这时,村里突然来了几个人,身穿布衣,虽然不见得多富裕,但也没到需要缝补丁的地步。
身高体壮,言行举止也不见胆小怯懦。
这当然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帮人来买粮。
对,收稻卖稻很正常,但是,他们以比往年高出两文钱的价格收稻,这就很不正常了。
都是风调雨顺的时候,已经连着好几年二文一斤的价格收粮,怎么今年就涨两文了?
都比上镇里卖白米的价格了。
来收稻的人还不是本地人,那一口浓重的乡音一听就能分辨出来。
大家伙都不是蠢人,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果不其然,时隔三月终于出现了。
宋欢来了三年,粮价的波动基本没有,只有因为地方消费水平和品质的差异而出现略有不同,且差距也不会太大。
就像太平镇是四文一斤,县里是六文一斤,这其中的价格差异其实只是品质不同。
镇上的白米,里面是舂米后直接筛出来的,会有碎米和零星的稻壳。
镇里就不一样了,都是白米且完整,没有那种残次的碎米。
这两者不可放在一起比较,因为压根就不是一个层次。
米铺里,一摞摞米袋子,每个分类的价格板上都有了变化,基本都涨了几文。
宋欢这些年都会有囤粮的习惯,但是囤粮她也不会一次性囤完,米容易生虫,放八角虽然能延迟,但总会有一些没保存好。
宋欢今天也是准备来买粮,就发现了其中的变化。
宋欢原来打算只买二十斤的计划要有变动了。
按照自己和阿弟的用量,每个月大致三十斤。
除了早上会吃粥,其他时候基本都是吃白米饭了。
之前囤下来的还有大约九十斤左右。
如果真如她所设想的那般情况的话,最起码家里的粮食得囤到明年的八月份,也就是再一次秋收的时候才能得以保证不被饿死。
九十斤也就够他和阿弟再吃三个月,也才到明年的一月份。
而且她还得多加上一人份,傅渊之那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她得提前备好。
俗话说得好,手里粮多,心里不慌。
宋欢大致估算了一下,身上没带那么多银子,转头回了家拿了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