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不论死活。”
“至于这六扇门的鹰犬······”
他回头以冷峻目光看了一眼那个劲装青年,以蔑称来称呼,显然是察觉到了对方的一些心思。
“他们是随安王一同前来拜访军师的。”
“啧,自投罗网了。”空虚闻言,不由啧声道。
他本来就是想避开陈天元,不与其照面,结果一路回避,最终反倒是自动送上了门。
这让空虚不知该说是造化弄人好,还是该说陈天元未卜先知,已是看清了自己。
否则为何在铁策军入驻阳谷郡城的关头,他却突然带人来扫和尚窝?
“带我们去见一见你们那位军师吧。”空虚认命般说道。
既然躲不过,那就只能去见一见那位陈军师了。
三人一虎跟着石越走入白玉寺内的庭院,四名铁策军士兵也和他们走一边,至于那三法司青年,则是独自一人走另一边。
庭院之中,一边是披坚执锐的铁策军士兵,一边是身着黑色劲装,干练阴沉的六扇门捕快,两者分别站立道路两旁,隐隐相对。
顺着青石路面一直走到院中小亭处,可见有三人一驴身在亭中。
其中的一人一驴,自然就是陈天元和那只血魔附身的毛驴。
陈天元身着一身朴素的白衣,头发十分随意地用布条束起,坐在亭中石桌的一侧。
而另一侧,则是坐着衣着华贵,外披金白相间大氅,玉质金面,看起来大约三十来岁的洒然身影。
只见其眉眼含笑,手上拿着一枚棋子,正作势要落下一子。
走近小亭之时,陈天元突然出声,道:“石越,伱可知错?”
带着沈羿等人前来的石越抱拳,身上甲胄摩擦出急促的声响,掷地有声地回道:“石越错认目标,冒然出手,请军师责罚。”
“错了。”
陈天元淡淡道:“这只是其中一错,还是最微不足道的一错。你真正错的地方,是错在太蠢,做了他人的刀子,险些让铁策军和灵龙铁刹生隙。”
“怒火攻心,受人引导,此为错一。”
“不问是非,冒然出手,此为错二。”
“实力不足,险些被杀,此为错三。
陈天元侧首看来,清亮的眸子似是能看透人心一般,落在众人身上。
“一错受十军棍,自去领受三十军棍吧。”
简简单单的数语,将石越受人引导以致于险些铸成大错的始末道了出来,让各方自动在心中勾勒出事件的大概经过。
由于白玉寺僧人所做所为令人发指,石越在动了刀子之后是见和尚就杀。这时候,突然有人指出还有和尚,石越便误以为那是白玉寺僧人,想都不想就出手袭杀。
这正乘了那人的心思。
劲装青年应当是早就认出了沈羿等人的身份,他引导石越出手,就是想让石越杀人或是被杀。无论是哪一种结果发生,都会让铁策军和灵龙铁刹生出嫌隙,甚至可能反目成仇。
他在沈羿出最后一拳之时骤然出现,明面上是阻止沈羿,实际上却是看出了那一拳的刚猛,认为沈羿无法收力,这才现身。他是想在沈羿杀人之后的第一时刻喊来铁策军士兵,让双方矛盾进一步扩大,让血流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