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退了,也是自己给自己铺台阶的退了。
根本没指望其他人给自己台阶。
吃了个哑巴亏,其实也没什么。
日子还长。
未来如何,谁也说不准。
只是对这种诡异的道法,甚至有可能是影响人心智的道法,多留了一个心眼,提防一下而已。
至于说,如何防范……说的好像黑狐没被东方月初与王权富贵持剑钉在门上时,其他一气道盟的道士就会相信东方月初辩解的说辞一样。
所谓防范,也只是在心里防范。
人死如灯灭。
就算他说,这个证人被操控,以此为借口让其他道盟世家理解,杜绝自家人被控制的可能性,难道其他道盟世家就真会相信他这套说辞?
如果真是那样,他已经能想出一万种肖家被灭的理由了——某家主被人控制,灭了肖家满门!
道盟监察使,只有在游戏规则里才拥有相应权力。
但当所有人突破底线后,道盟监察使什么都不是。
“慢走不送!”
杨一方黑着脸,甩了一下袖子。
心底松了口气,是真的。
脸上的不爽,也是真的。
这个证人死的太蹊跷,别说肖万诚这个老谋深算的人了,就算是杨一方和在座的所有宾客,也都看出来了,只是这些人都没说出来而已。
故此,在肖万诚告退时,杨一方也就没得寸进尺。
说白了,杨一方知道自己理亏。
可在大婚当日,死人也就算了,如果真像肖万诚计划的那样,把木人直抓走,别说杨雁如何作想,便是他这个岳父,也一定会抬不起头。
如今,死无对证,自是罢手言和。
而脸黑的原因,则是因为木人直这个蠢货的操作丑陋的难以直视,要不是证人死前吼出的那番话,帮木人直洗白了一下,就凭木人直之前说的那两句话,就能硬生生把他气出心梗。
只是,眼下是婚礼。
就算他再不爽,也要忍着。
只有忍到婚礼结束,他才能把木人直这个蠢货喊过去,收拾一顿,起码让其半个月难以下地。
说白了,之前合计那么多,为的就是保住杨家的脸面,总不能肖家没把杨家的脸撕下来,他来了一手自爆,让杨家有个不体面的结果吧?
故此,杨一方臭着一张脸。
气哄哄的回到了观礼席上。
瞥了一眼身旁的几位家主,对眯眯眼的费管家点点头,略显惆怅的叹了口气,拍拍不知何时回到观礼席上的林朝辞肩膀:“大恩不言谢……”
“杨伯伯言重了。”
“真要谢,也该谢那只鸽子。”
“如果那只鸽子不来,可能我也猜不到其中细节。”
林朝辞推脱了一句。
不留痕迹的将所作所为遮掩了过去。
不过,杨一方又不是傻子。
他们杨家有没有控制人的法术,他这个家主还是清楚的,对于其他世家的绝学,他也大抵心知肚明,那名证人死的蹊跷,在其背后,除了林朝辞这个疑似从道盟秘传中领悟多种法术的天才,还有谁能控制那名证人临时反水?
故此,杨一方才对林朝辞道谢。
而不是谢谢鸽子和其他世家的家主。
因为他们都明白,这场风波的转折点是从何而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