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三面的男女便从此再也不曾见过。
司马玥轻轻的合上了日记本,用手不断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
第二天一早,还在睡梦之中的四月和钟念便被司马玥用一种极其暴力的手段拽了出来。
“收拾东西,出发。”司马玥的话还是那样简单暴力,通俗易懂。
一座大学校园总是会流传着那么几个恐怖传说。
最为常见的就是没做大学校园都曾经是一座坟墓,作为历史悠久的流水市大学,自然也不例外。
将近百年的建校历史,一两个恐怖小说自然是理所应当。
在流水市大学的一座早已废弃的教堂内,司马玥三人天不亮便出现在了这里。
“姐,你什么时候开始信奉教义了。就算是你开始信教了,这个时候也未免太早了吧。"四月一脸睡不醒的样子说道。
和因为早起一脸烦躁的四月不同,钟念的脸上倒是十分凝重。
司马玥手里拎着那一个早已发黄的笔记本,来到一个山坡上,山坡之上有着一个不太明显的十字架。
“你要找的人就在这里。”司马玥用手指了指那座十字架沉声说道。
四月不明所以道:“姐?你在胡说什么?"
司马玥再一次重复了一遍说道:“你要找的人就在这个十字架之下,你祖母的主人。”
“姐,你什么意思?"四月呆呆问道。
司马玥沉声解释道:“有一种妖怪和普通的妖怪不太一样,与其说它们是一种妖怪,倒不如说它们是一种亡灵,不不不,说是怨气比较贴切。我说的对吗?青瓷罐?"
"你是说钟念?"四月不可思议道。
"果然什么都好像瞒不过你。"原本说话外国音十足的钟念此时此刻说出来的话倒是十分地道:"不过我好奇的是,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司马玥伸了一个懒腰:"说实话其实我没有发现你,不过昨晚睡不着,出门散步的时候碰到了一个我的出租车司机朋友。"
"小海?"四月立马想到了一个人。
司马玥没有搭理四月,反而继续说道:"威豪最后并没有和关宁小姐离开这里,因为关宁小姐死在了侵略者的枪口之下,她将最后的执念附着到了青花瓷之上。而不敢相信或者是面对这个事实的威豪先生将所有的寄托全部放到了青花瓷罐子上,所谓睹物思人,久而久之,一个幻想的关宁小姐便出现在他脑海之中。"
"你··的意思是说,钟念的祖母其实不存在,所有的这一切都是钟念祖父所幻想出来的?等一下,我有一点懵了。"四月掰着手指头开始重新计算着这一切:"没有祖父母,那么也就没有下一代,那钟念是从哪来的?"
钟念听到这话莞尔一笑,从自己身后的背包中掏出了一个罐子说道:"司马小姐,您真的很聪明。没错,其实我就是那个青瓷罐,是主人赋予了我活下去的生命,即使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和我说着要让我回到这片土地之上,并给我留下了那个笔记本。
司马玥点了点头:“你没害过人,所以我也不想对你怎么样。现在该做的事情我都做完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决定。”
一个礼拜后,流水市博物馆受到了一个神秘人的馈赠。
令博物馆所有专家大惊失色的是,这个青瓷罐竟然是本应该在战争中毁坏掉的真迹,如此真迹在古董市场上甚至能够卖到上千万,一时间所有的媒体竞相采访,并且寻找那个捐赠古董的神秘人。
流水市龙门道钟表店内。
四月有些不舍道:“姐,那个青花罐好歹也能卖个钱,你说你把它捐了做什么?”
司马玥解释道:"这是钟念那小子最后的一个愿望,我们当然要帮助他完成。"
四月虽然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还是应声说道:"姐,你说关宁的执念为什么会附身到青花罐之上啊?"
司马玥回答道:“可能是为了落叶归根吧,现在这片土地上流失在外的东西太多了。"
四月没有说话,刚要转身离开,却听到司马玥的一句话。
"谁告诉你,青花罐上的执念是关宁小姐的。"
"啊,不是关宁的执念,那是谁的?"
"自己去想。"
七十年前,在远离流水市的另一片大陆上。
一个弥留之际的教父用手紧紧捧着一个青花瓷絮絮叨叨:"如果上帝能够宽恕我,那么请将这个青花罐送回到本该属于他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