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能言能走,甚是吓人。”
“你们这些婆娘不好好洗衣裳,净知道乱嚼舌根,也不怕惹出是非?
俺叔叔在总兵府办差,还能不知此事?
三公子可不是妖怪,而是天生神圣,出生当日便有高人前来收徒。”
敖丙闻言冷笑一声,却发出声声龙吟,惹的近海鱼虾尽数退散。
李靖自西昆仑学道,下山后不久便做了陈塘关总兵,东海龙王知晓他的道门身份,又恰好为邻,便折节下交。
敖丙早就知道李靖前两子都拜入了阐教门下,当年他可没少羡慕。
李靖夫人怀胎三年零六个月,这在陈塘关不是秘密。
凡人只觉得那腹中胎儿是妖孽,可仙道有成之辈都能猜出那是仙灵转世。
“老天待我龙族何其不公,阐教门人,金吒做得、木吒做得、水吒做得,我敖丙如何做不得?”
敖丙积郁已久,此刻心生妒意,于是轻声呢喃道。
他也不管人家李靖三子叫什么,只是按照五行序次给起了水吒之名。
“若是如此推论,你那两个兄长莫不是叫做敖甲和敖乙?”
这是一道温和醇厚的声音,却不该突兀地出现在海底,更不该萦绕某龙的耳畔。
敖丙猛地打了个激灵,他摆了摆尾,望向跟在身后的一众虾兵蟹将,可他们却对那声音毫无反应。
“尔等先回宫吧,待我再巡视片刻自会归去。”
敖丙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命一众虾兵蟹将离去。
他方才妒意渐起,虽是呢喃自语,却也有妄议阐教之嫌。
若出言之人真是阐门上仙,他今日注定要吃些苦头,若是遇到性情暴躁的,兴许就要身死道消。
所以他才让随从回宫,若他今日没能回去,龙王自然知晓他遇到了硬茬子,若是赶巧了没准还能收个全尸。
敖丙待虾兵蟹将尽数离去,这才化作人身,躬身抱拳。
“不知是哪位前辈在此,还请现身一见。”
“你往天上来,贫道不在海中。”
敖丙闻言有些犹豫,虽说困龙藏浅滩,可这浅谈终究是在海中。
蛟龙之属一旦离了海水,杀力难免打了折扣。
可转念一想,此人既能毫无痕迹地传音到他耳畔,杀他也只是易事。
他咬了咬牙,化作流光遁出海面,直上云霄。
云中子背着长剑,手挽拂尘,一袭雪白法袍随风而动,当真有出尘之气。
在他身侧,立着个眉清目秀的孩童,四十九口飞剑不断穿梭,将云雾雕琢成一条栩栩如生的白龙。
敖丙来到云端,见到二人,尤其多看了那孩童两眼。
难不成是碰到了正主?莫非这孩子便是李靖第三子?难怪这道人会传音于我,苦也苦也。
敖丙误将雷震子当成了哪吒,心中百感交集,只恨自己多嘴。
“东海龙宫三太子敖丙,见过前辈。”
敖丙行了一礼,迟迟不敢抬头。
当日云中子借八九玄功变化,以吴道德之名拜访东海,如今二人再度相逢,却是相见不相识。
“贫道问你,如何就做得阐教门人了?”
云中子忽然望向北方,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