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何不入我洞府饮些素酒,吃些斋饭,再做计较如何?”
赵公明身材宽厚,术法长髯,颇有几分仁厚长者的模样。
“仙长在上,晚辈东海散人陆沉,素来仰慕仙长风采,特求余道长带我前来拜师。”
陆沉正了正衣衫,这才上前拜见。
赵公明见陆沉根骨奇佳,道韵不浅,却奇怪此人为何非要舍近求远,不去寻金鳌岛众仙,而非要拜他为师。
“道兄,此子与我有缘,可他偏偏想拜道兄为师,贫道无可奈何,只能来此宝地拜见。”
余元冷静了几分,总算是想起来赵公明的厉害之处。
陆沉见二人有缓和之势,哪里情愿,随即再次拱火。
“仙长明鉴,陆某曾与余道长斗法一场,随后确也化敌为友,可未曾生出拜师的念头。
我知仙长有翻天覆地、扭转乾坤之能,早有拜师之心,还望仙长成全。”
陆沉不知和谁学的,睁眼说瞎话的神通练的炉火纯青。
其眼神之诚恳,言辞之深刻,足以以假乱真。
赵公明闻言心中暗喜,却又有些为难。
若是陆沉径直来他峨眉山拜师,他定二话不说收此佳徒。
可此子偏偏生于东海,余元近水楼台,这却不太好办了。
他正欲开口和稀泥,不想余元忽然出言。
“道兄,你若不愿劝他,倒也无妨,贫道再与他磋磨几日便是。”
余元对着赵公明勉强一笑。
“陆沉,你已见到赵公明道兄,知他无有收徒之意,何不随我回东海蓬莱岛再做定计?”
余元似乎有些急了,如今已然失了分寸。
他心中颇为委屈——明明是贫道先来的!
陆沉见状心中一喜,再次发挥拱火神通。
“我虽不才,也知一臣不事二主的道理,既是认定了赵公明仙长,哪里有改换门庭的道理?”
“余道友,我观此子心智坚定,恐怕难以夺志,不如随我入罗浮洞再做计较如何?”
赵公明闻言,也动了收徒之心,忘了原本计较。
余元一听,哪里不知他打的什么心思,当下便怒。
“姓赵的,你莫不是仗着三霄仙子撑腰,故意为难贫道?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
若是此事闹大了,非要告到我师金灵圣母面前,求她老人家定夺。”
赵公明闻言面红耳赤,他素来与三霄交好不假,可却是那三女仙之长兄,哪里是余元所言一般。
他当下怒极,祭起铁鞭就要动手。
余元见状冷哼一声,也祭出化血神刀。
陆沉深谙过犹不及的道理,拱了一会儿火,这会儿该做和事佬了。
“赵仙长莫怒,此事因我而起,怎可惹得二位相斗?
余元道长,你我二人不打不相识,也算颇有缘分。
奈何陆某心系峨眉久矣,终究与道长有缘无分,不过总归都是一教门下,尚有再见之日。”
陆沉眼眶微红,双目含泪,当真是情真意切,赤子之心。
云中子听到此处暗叹一声:什么拱火大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