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难免太子哥哥不会高看她一眼,那我日后在东宫岂不是要被她压下去了?”
赵唯安抬头,这才看见她脸上的伤,皱眉斥道:“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小心,若是留了疤痕,太子的恩宠你还要不要了?”
一提到脸上的伤,赵雨然就想起在羽裳楼沈月娇狐假虎威的模样。
她忿恨道:“是沈月娇故意划伤女儿的脸的,不仅如此,她还将我的嫁衣给弄坏了。”
“哐”地一声,书案上放置的镇纸被赵唯安狠狠摔在地上。
他指着赵雨然,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居然让沈月娇划伤你的脸,还把你的嫁衣给毁了!区区一个沈月娇都能把你欺负成这样,我还能指望你日后成什么大事?!”
赵雨然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委屈地哭诉道:“女儿本要动手还击的,但是羽裳楼的苏掌柜出手阻止了女儿。女儿记得爹爹说过这个人断不能惹,所以才没敢继续动手。”
听闻苏仲居然出手相助沈月娇,赵唯安瞳孔一缩,一时陷入了沉思。
他沉吟道:“话说回来,沈琉璃终究是沈家的女儿,待她日后嫁到宸王府,沈家就是宸王殿下的姻亲,莫非,苏仲此举是得了宸王府的授意?”
“宸王殿下?!”赵雨然大惊失色,“沈琉璃不是向来与沈家不和吗?宸王殿下怎么会偏帮沈家?”
赵唯安心中也纳罕这一点,之前沈琉璃和沈家数次撕破脸的事情他亦有所耳闻,如今难不成沈琉璃和沈家重归于好了?
细细思索一番,他沉声道:“绝不能让沈玉棠攀上宸王府,若是让沈家再攀上这么大棵树,不仅是你,连为父我都要被沈玉棠骑在头上了。”
“爹爹您可是有什么好主意了吗?”赵雨然闻言,眼睛一亮,立马追问道。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赵唯安目中精光大盛,冷笑道,“沈玉棠既然想要用宸王府送来的嫁妆给沈月娇充脸面,我们不妨釜底抽薪,顺便也看看宸王府和沈家是不是一条心。”
赵雨然虽然没听明白赵唯安的言外之意,但看见他一副成竹于胸的样子,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
昨日在羽裳楼大大下了赵雨然的脸面,沈月娇的心情大好,连带着晚饭都多吃了一碗。
这日她还未睡醒,便听得自己的贴身婢女惊慌失措地大叫着跑进来。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沈月娇蹙眉,叱骂道:“话说清楚,什么不好了?”
那婢女奔至床前,气喘吁吁道:“昨夜咱们府里进贼了,宸王送给三小姐的那些聘礼悉数被盗了!”
“沈琉璃的聘礼啊……”沈月娇原本眉眼一松,复又想起什么,一把抓住婢女的手,急急追问道,“那我娘给我准备的嫁妆呢?”
婢女被沈月娇抓的手腕生疼,有些惊恐地看着沈月娇,颤声回道:“也被盗走了,老爷大怒,正在前院拷问下人呢。”
一听见自己的嫁妆悉数被盗走,沈月娇两眼一黑,直直晕倒在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