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说了句时候未到。
金姓男子勃然大怒
“你这老匹夫当了逃兵卖国贼,怎的还要拉年轻人和你一起做亡国奴。”
李墨白没有生气,只是让王广宇和金姓男子打一架
王广宇闻此,从手中拿起了一柄木剑
“我是从凉州逃难来的,手中没有多余银两,只能削了这把木剑。”
王广宇自从下山以后便被李墨白告诫非必要时不出刀,一是双刀卖相华贵易惹来盗窃之事,二是起了宝剑藏匣锋芒暗溢的心思
金姓男子听闻也没有表现出鄙夷神情,默默卸下长枪上的枪头
“请赐教。”
王广宇听闻同样横起木剑。
金姓男子暴起,持枪向前刺去,王广宇侧身躲避,长枪转为横劈,木剑连忙竖起,勉强抵挡下来,长枪下压,王广宇脚下往前一蹬,甩起了兔子蹬鹰的架势,木剑顺势一挑,长枪终于被木剑挑开,金姓男子后退几步,缠斗在一起的二人终于分开,再度转为对峙
“这耍枪小子走的是军阵行伍的路子啊,凶狠刚猛直取性命,也得亏他把枪头卸了,不然王小子身上已是要挂彩了。”
李墨白抚着下巴缓缓说道
王广宇看着持枪男子,心念道
“长枪对剑刃来说本就占了力量更大的优势,一味的防守,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长枪可未等王广宇思考,再度袭来。
这次他未曾退去,反而迎上前去,掌中萦绕一股气机,悍然抓住枪身。
未等金姓男子反应过来,木剑已经点在自己额前。
“用一只手换对面一条命,王小子的头脑终于清醒了一会。”
在旁观战的李墨白终于发出一声赞许。
金姓男子似乎还未接受自己的落败,在原地挣扎一会后,只得认输。
“你这种水平,在凉州也只能落得逃难的地步吗。”
王广宇暗暗点头。
金姓男子仿佛丢失了魂魄,坐在地上许久才缓过劲来。
“我金家世代从军,难道匈奴真就如此势不可挡,看来我太平王朝危矣。”
王广宇没想到男子反应这般激烈,回头看李墨白,老头子也很少经历过这种事情,二人面面相觑,尴尬至极。
突然,金姓男子再度起身,捡起了手中长枪。
“不管了,老子既然是金家的人,哪有做逃兵的道理,就算只有一个人,死也要死在沙场,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血赚。”
男子仿佛释然了,招手像王广宇和李墨白二人告别,把枪头安上枪杆,转身走去。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所说的,大抵便是如金姓男子这般的人物。
王广宇目送着金姓男子宽厚却难掩悲寂的背影,一言不发。
王广宇也想如这位金姓男子一般可以慷慨赴死,可是他做不到。
李墨白不让他这么做,姚先生不让他这么做,山上的小道士赵归也不让他这么做,更别说如今杳无音讯的王奕和廖倩了。
王广宇落寞收起木剑,回头又看见人去城空的悲惨景象,只觉得这些人病了,这座城病了,亦或是这个王朝,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