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李师父搞点真酒?”
赵归笑了笑表示同意。
当夜,王广宇在竹屋中静坐一夜,不见赵归人影,却不再像往常一样愤怒地一摔袖袍而去,只是一个人喝了一夜的酒,把另一坛酒埋至竹屋下方。
王广宇拿起那杆紫檀狼毫,醉题诗句写于竹屋之上。
“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再醉倒。”
第二日清晨。
王广宇已然收拾好了行李,佩戴好双刀,跟随着李墨白向山后各位道士道别,王广宇频频回头却仍不见那个慵懒的身影,只得认命,唉声叹气地向山下走去。
行至山门处,王广宇最后看了一眼山门
突然一袭道袍飞掠而至,赫然正是赵归
他黑着眼圈,仿佛一夜未眠,可身上气机较一日之前缺判若两人,就连李墨白也对这气机感到惊异。
昨夜赵归在山巅之上沉思许久,迎着罡风打起了掌教那日所教的拳法。
他只觉得越打越顺手,越打越流畅,体内许久未动的气机如黄河般波涛汹涌。
这位自从十二岁起便跻身御气境的小道士,打了一夜拳,成了天底下最年轻的地动境。
王广宇不禁目瞪口呆。
“怎么样,道爷我昨夜一晚入地动,倘若再练二三年的,通天境岂不是信手拈来,到时候哥哥我罩着你。”
赵归双手叉腰,神采飞扬。
“对了,道爷我还要送你一样东西。”
赵归浑身颤抖,从手中凝聚一点银光,一指点向王广宇。
只见王广宇眉心初多出一点银印。
“这点银光里汇聚着我对御气之术的一点感悟和大师兄所教拳法的招式技法,你要是想道爷我了,就练练拳,学了御气之术,在江湖上御剑飞行,也能多吸引些年轻小娘注目,虽说我还没见过。至于竹屋底下埋得那坛酒,道爷就当回礼了。”
赵归凝聚这点银光后,面色苍白不少,又继续说道
“行了行了,送别就送到这里,别像那书上写的‘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那般肉麻,道爷可嫌恶心,昨夜一夜没睡,道爷我睡觉去了。”
赵归说完便转身离去。
王广宇看着赵归离去的背影一言不发,突然轻轻一笑,紧紧跟随李墨白下山的背影,继而转身向山门外走去。
这一次转身,不再回头。
直到山下,秋风席卷落叶,崆峒山下那片花海亦残败不堪,远处传来几声狗吠。
山上与山下,恍若两方天地。
“萧瑟秋风依旧是,换了人间。”
王广宇抚摸了几下眉心的银印,看向这悲寂的秋景,不由得生起一股豪气,朗声笑道
“这该死的人间,老子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