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缰,往翁烈那边靠近了一些,“翁褚衣,那帮彩云城来的妖物,可疑?”
他到现在也还没理解,翁烈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在醉花楼坐了一个晚上。
“什么可疑?他们只不过是大有来头罢了,你没看四大家族的年轻子弟都跟去了?”翁烈堪称海量,杯来酒空,喝得比侯飞白多,还快,现在依然十分清醒,“一起喝点酒,没坏处。”
侯飞白若有所悟。
回到刀郎馆,谢钩已经伏在马背上昏沉睡去,还是侯飞白将他从睡梦中叫醒。
西值房内,一只烛照妖趴在烛台之上,撅着腚散发出淡淡的光。
“翁褚衣,桑三娘……如何?”侯飞白问道。
翁烈咂吧着嘴道:“绵软,湿润……”
侯飞白诧异至极,绵软湿润是什么话?!
说到一半翁烈才突然回过神来,“是石家在搞鬼。”
这不是去之前就知道的事了吗?侯飞白一愣,翁褚衣这是喝断片了吧?
见侯飞白看着自己发愣,翁烈又突然说道:“据桑三娘交代,石家不忿石贵礼被处置,又不敢直接对刀郎馆动手,就想暗中对参与调查石家的执刀郎下手,全部都是外来的妖物,以为神鬼不知,却不想被你和谢钩双双逃脱。”
“那赵庄呢?”侯飞白问道。
“赵庄……她倒是没有提到。”翁烈沉吟片刻,“不过,赵平不是给你们带路了么?我猜八九不离十也是石家的报复。”
“石家,莫非是彩云城那位的手笔?”侯飞白突然道,“那袭击谢钩的妖物,可不像石家能培养出来的路数。还有那令牌,桑三娘没说什么吗?”
翁烈双眼微闭,轻缓地说道:“她不过今日才被拉拢,哪能知晓多少秘事。”
侯飞白一想也是,遂不再继续问下去,看来还是要等格物馆那边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回到太平府,侯飞白从侧门进去,见侯煃与侯傲还在厅中坐着,却已是频频点头,困顿至极,“你俩怎地还不去睡觉,明日不用做事吗?”
听到侯飞白的声音,侯煃与侯傲当即醒来。
侯煃噌地站起来,将侯飞白拉进厅中,言语兴奋地道:“丰邑坊那边的房舍已经完工了,就近开采的青石和木材,你明日去瞧瞧?”
侯飞白还没来得及说话,侯傲又抢着说:“今日不知为何,月港城酿酒师公会给咱送来一个牌子,还有一张盖有公会周童印信的纸,说咱们的猴儿酒澄碧而香,香腴清醇,甘芳无比,什么尤妙是饮后心身清快,多醉也只眩然欲睡,仿佛春困,心不跳,脑不热,安然入梦,舒服已极。醒来通身舒畅,神智力清……说了许多,都是夸赞之词。”
大荒妖界造房和九州大有不同,这里木材石材丰富,妖物又普遍比人气力大,因此丰邑坊那边的事情进展极快,这一点侯飞白是知道的。
可这酿酒师公会是咋回事?侯飞白就有点摸不清头脑了,尤其是在得罪了月港城四大家族的石家和林家,又被柴家拒绝之后,突然冒出一个示好的酿酒师公会,让侯飞白不得不谨慎。
他疑惑地问:“他……酿酒师公会,没说要收多少灵石吧?”
侯傲摇摇头道:“没有哇,就是夸赞了一番,便没有了。”
如此也不像要骗灵石的套路呀,侯飞白想不明白便不想了,“明日劳烦傲哥给那位周童送两坛猴儿酒过去,也算是报答他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