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鬼莫测。
圆饼还在继续变化,渐渐有了凹凸,仿佛一个个花纹,有了令牌的模样。
“定!”鹿夏欢娇叱一声,“水的记忆只有七息,你们快看!”
七息?!
所有妖物都是一愣,这能看出什么来?!
“我来!”侯飞白猛地出手,将水令牌捧在手里,一眨不眨地盯着看。
一、二、三,翻面!
一、二、三,又是三息,水令牌悄无声息化为一滩水,从侯飞白手指缝中漏下去。
他双目紧闭,脑子里的记忆飞速运转,将刚刚看到的令牌每一丝细节重现。
令牌大约直径十二公分。
正面,中心位置是一只振翅的鸟,尖尖的喙朝着左边斜斜向十一点方向,两只翅膀一左一右分别指向三点和九点方向,鸟的羽毛是长长的尖齿状,奇怪的是这只鸟没有尾巴。在这只鸟的外围,是侯飞白从未见过的一种花绞在一起,形成的一种阳刻纹饰。
而另一面,正中心位置却是一栋建筑,歇山顶式的造型,每一个挑檐上挂着一只奇怪的妖物装饰,在建筑的外围,又是那种花绞在一起形成的阳刻纹饰。
所有妖物目不转睛地盯着侯飞白,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生怕打扰到了他。
突然,侯飞白睁开了双眼,所有妖物似乎看到他眼中闪过了一道闪光!
“快!纸笔!”侯飞白喝道,他将桌面上的翁烈的茶具扫到一边,接过白役递过来的纸和笔,略略定神,便迅速沾墨下笔。
翁烈看着侯飞白手中的笔在纸上如龙蛇飞舞,留下一道道深浅粗细不一的墨迹,一枚圆形令牌的图样很快便在纸上浮现,他不禁讶然,侯飞白不仅武力在同级中矫矫不群,又听谢钩说起他在醉花楼的事迹,如今再次看到他在绘画上的实力,这简直不要太恐怖!
当初死命将侯飞白留在西值房,现在看来自己是做了一个明知的选择!翁烈满意地点点头。
大荒妖界的士子们将诗词当做首选,其次便是这书画。
侯飞白有如此变现,的确震撼到了现场的所有妖物,连鹿夏欢和亓红笑眼中都异彩连连。
侯飞白画得很仔细,一边画一边慢慢回忆。
两刻钟后,他放下笔,轻轻吹了吹纸上尚未干透的墨迹,长长地松了口气,画完了!
“大家看看,有没有谁识得这枚令牌?”翁烈微微颔首,能将令牌的模样只看过七息便能凭记忆画出来,侯飞白真乃大才也!
这其实也是侯飞白十多年学画练就的一项绝技,堪称过目不忘级别的记忆力。
今日实在太震撼了!
先有小鹿术士令一滩水恢复原状,后有红衣刀郎侯飞白过目不忘。
所有妖物此刻都还没从这种强刺激中清醒过来。
翁烈皱着眉,唤来一名白役,“将令牌临摹两幅,送到东值房和中值房,看看有没有认识的。”
最终,也没有妖物认出这枚令牌的来源。
“不如,到格物馆去查一查?”侯飞白心中还有最后一丝希望,那就是格物馆,据捞刀河畔朱昂所言,那里有大荒妖界最齐全的藏书。
“为了不打草惊蛇也只能如此了。”翁烈点头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