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混乱后,赵庄的几个妖物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其中有妖物的腿断了,惨叫声惊动了在门口等着的田碌,他走进看了一眼,挥挥手道:“让你们在赵庄三日却不肯,这等不识抬举之辈,死了都活该!”
在他看来,一群下等妖物而已,死了也就死了,有石家在背后,月港城翻不了天。
石家在月港城的确算得上土皇帝一般的存在,四大家族之首,作威作福惯了,l连城主府都敢不放在眼里,所以田碌在这里打死几个妖物也不以为意。
一骑远来,近前后见到赵庄门前的惨状,顿时就傻眼了。
“田执事!田执事!”那妖物正是受了石贵礼之命,来让田碌转移的。
“老杜?你不在家伺候二爷,怎地到青云浦来了?这里一切有我,放心!”田碌笑嘻嘻地迎过去。
“你骑我的马,现在就走,去湟涧。”杜执事将缰绳扔给田碌,“这是二爷的命令,让你到了湟涧安分些,没有二爷的命令哪里也不能去,更不能回月港,明白了?”
田碌一把接过缰绳,不以为意地道:“二爷也太小心了,我在这青云浦待得就挺得劲,还折腾什么。”
“哼哼,你呀小心那张嘴吧。”杜执事左右看看,凑到田碌耳边轻声道,“刀郎馆知道了你在青云浦,估计很快就来了。”
田碌闻言,脸色大变,跨上杜执事的马,一言不发纵马疾驰而去。
……
侯飞白和谢钩从醉花楼出来,急冲冲回到刀郎馆,将田碌可能藏在青云浦的事情跟翁烈报告。
“哈哈哈……好!”翁烈十分开心,“东值房那帮家伙,现在恐怕还在满城找线索呢吧?如此一来咱们西值房又领先了!飞白啊,你可真是咱们西值房的福星。”
“翁褚衣,还有我呢。”谢钩手上包子的油渍都还没来得及擦干。
翁烈斜眼看了谢钩一眼,“你就是我西值房的吃货!”
说着,翁烈又对一旁一言不发的鹿游道:“鹿游啊,你以后可要好好盯着谢钩,我看他怎么又胖了不少。”
鹿游想了想,一句话差点将翁烈憋出内伤:“谢钩是要升七品了,难免吃得多些。”
翁烈呆了一会,似乎才回过神来,小声咕哝道:“七品吗?这小子天天狂吃,也能修这么快?”
谢钩脸色顿时垮下来,“翁褚衣,我可听到了呢。”
“哦?啊哈哈……谢钩你不错,以后多吃点。”翁烈哈哈笑道,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一定是其他妖物,“咳,鹿游,谢钩,侯飞白听令。”
“着令你等领三十名白役,到青云浦将田碌羁押归案,速去速回!”
三名红衣刀郎,三十名白役。
翁烈在二层回廊,看着长长的队伍从刀郎馆疾驰而出。
“哟呵,老翁,这是大动作啊,莫非有线索了?”东值房银刀郎薛白名站到翁烈身边,笑呵呵地问道。
“管他有枣没枣,先打一杆子再说嘛。给石家施加点压力总是好的。”翁烈笑着回应道,“逼得紧了,说不定石家主动露出马脚呢?你说是不是?”
薛白名疑惑地看着翁烈,他突然觉得今天有点看不透这个老翁了,以前他好像从不说这么高深的话呀,到底是他突然升智了,还是自己突然降智了?
侯飞白等三十三骑疾驰出了月港城,一路向南而去。
很快就到了青云浦的一个岔路口。
往左是一条大道直通到石庄,向右却是一条小路蜿蜒着向青云浦的水潭伸展过去。
“这石家似乎根本不怕田碌被找到嘛,这青云浦离月港城也太近了点。”侯飞白在马小善背上,减缓了马速,这一路过来骑马也就用了一刻钟时间。
“石家在月港城本就跋扈,估计也是料定不会有谁敢真的去查,让田碌躲到青云浦,也就是做做样子罢了。”鹿游将马鞭卷起握在手中,“石家在青云浦的妖奴不知数目,大家要小心在意。”
正说着,一名大耳朵的白役突然纵马赶上前来,指向远处的水潭方向,对鹿游道:“鹿队,这里有些不对,属下听到有哭喊声从那边传来,似乎还在喊什么石家造孽,必遭天谴。”
鹿游勒住坐骑,看了看左边的大道,又看了看右边的小路,道:“侯飞白,你与谢钩各带一队白役,往水潭那边去仔细查看,注意安全。我带一队往石庄抓捕田碌!随后到此会和,明白?”
侯飞白和谢钩领命而去。
赵庄门前。
赵平挣扎着爬起来,又被一名妖奴踹倒在地,无数的棍棒落在他的身上。
三十多名石家妖奴将赵庄七八名男妖围在当中,不断殴打。
外围,赵庄的老弱和女妖们哭喊着拼命拉扯,想重进包围圈去救出赵庄的男妖,奈何石家妖奴均是力大身强之辈,任由他们如何努力,也只能听到赵庄男妖在包围圈中的惨嚎声。
哪怕在此时,这些赵庄妖物,也不敢动就站在一边的石家杜执事一根手指头。
执事和妖奴,在石家眼中也是不一样的。
远远地,一队妖物纵马而来。
有赵庄妖物看清后,喜极而泣,大喊道:“老天有眼!一定是官府来了!”
石家杜执事听到喊声,扭头看去,见领头妖物一袭红衣,便知道是刀郎馆来了,他不慌不忙地喊了一嗓子:“罢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