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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的。”
见到城府如此深的接引道人脸色变了，燃灯不敢怠慢，连忙确认。
刹那间，接引道人身上金光大盛，他双手掐诀，目中万字符轮转。
“功德……”
他喃喃自语间，表情越来越阴沉。
准提道人听到“功德”二字时，面上顿时浮现焦急之色。
他忽然明白过来，封神榜上榜人数过半，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封神在阐截二教，没有动了真火之前，就可能会迎来结束。
意为着天庭获得了，三百多位言听计从，神通功法和神职神权完全匹配的仙人。
代表着天庭从草创阶段，直接组建完成，可以开始在三界行使权柄。
对于西方而言，阐截二教若是直接度过本轮大劫，虽有损失，但并未彻底结下死仇。
就无法从中夺取两教的人才，那些埋下来的暗子，也会因为两教趋于平稳，立场逐渐松动。
二教有了足够的时间休养生息，未尝不会一改教义，转而开始争夺功德。
竞争对手天庭，直接走向大兴，阐截二教成为未来潜在的竞争对手。
而西方因为宏愿缠身，无法获得足够偿还宏愿的功德，无法形成正向循环，将会逐渐衰败。
甚至，自己和接引师兄的混元大罗金仙境界，也会因为无法完成发下的宏愿，逐渐下滑，直至跌下圣人之位。
这是未来最坏的发展方向！
就在准提心急如焚，不知该如何破局之时，接引道人说话了。
“燃灯道友，接下来要说的，只有我教未来的佛才能听，听与不听，皆由你选择。”
听到这话，准提也将目光，移向一脸错愕的燃灯道人。
燃灯没想到，自己刚准备将心中的天平倒向西方，就遇上这般抉择。
虽说他早已意属西方，但在玉虚的洞府还留下一丝元神，便是没有彻底堵死回到玉虚的路。
他心底里，还打算继续观望。
可现在，面对二位圣人的逼视，他知道，没有观望的余地了。
燃灯的脸色一变再变，久久不能开口回到。
这般重要的抉择，让他顾不上维持脸上的表情，不断权衡着利弊。
在他犹豫之间，脑海中忽然闪过，元始天尊那诡异的笑容。
这笑容，瞬间压垮了他心中的天平，代表西方的那一边，彻底倾倒。
“燃灯自是看好西方教的未来，愿意为西方大兴，献出一份力量。”
下定决心的燃灯，表情恢复如常，双手合十，微微躬身。
这是西方教正统的行礼姿势，代表着他的最终的选择。
见这一幕，接引道人表情略有好转，他一挥手，坐下莲台金光大盛。
一株金色的藤蔓从莲台上冒出，朝着燃灯的胸前方向生长。
藤蔓停在燃灯眼前，其上钻出一朵细小的莲花骨朵。
莲花骨朵在金光下，逐渐长大，盛放而开，又枯萎，露出莲蓬。
十二孔莲蓬孔孔生辉，而后汇聚在最中间的那一孔。
最后，一颗金灿如舍利般的莲子，安静的悬浮在燃灯身前。
“这是十二品金莲所化莲子，可助你获得果位，算是对你的选择的奖励。”
燃灯满脸惊喜，没想到，西方还藏着这般宝物，还愿意奖励给自己。
西方的果位称为佛，但并不是每尊佛，都能拥有一方功德莲台。
而有了这十二品莲台的莲子，只需要有足够多的功德，他必然能获得一方莲台。
想到自己在玉虚数万年之久，什么都没有获得，还白白搭上无数灯芯。
相比之下，还是西方更有诚意，早知道，就一门心思加入西方，何必在那玉虚当牛做马。
燃灯满脸兴奋，连忙接过莲子吞入口中。
可真有那么好的事情吗？
下一秒，他的道袍无风自动，很快变成了袒露半胸的入众衣。
修长的胡须和头发，也在顷刻间掉落一空。
光洁的头顶，骨骼开始隆起，形成一团团肉髻，取代了头发原本的位置。
还没完，燃灯的伴生法宝——灵柩宫灯自行浮现，原本光洁的灯座上，金色莲花瓣一瓣瓣长出。
随着宫灯的变化，燃灯头顶上一团金色火焰凭空浮现，好像把堆叠而起的肉髻当做灯芯一般。
与此同时，三界内，所有燃灯留下元神的地方，灵柩宫灯虚影消散。
阐教门人藏在各自法器中，用来保命的灯芯，也自行燃烧，消失殆尽。
玉虚宫内，元始天尊眉头一皱，睁开双眼。
桌案上放置的，数百丝灯芯正在自行燃烧，化为飞灰。
他面色一寒，冷哼一声：
“哼，燃灯，你最终还是安耐不住，选择西方吗？
希望你不要后悔！”
灯芯燃烧，燃灯自然听到了元始天尊的话，他面色大变，连忙抬头看向接引。
就见接引道人似笑非笑，手若拈花：
“燃灯道友如此佛缘深厚，果然与我教有缘！”
燃灯这才明白，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位圣人故意为之，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可事已至此，哪里还有他，区区一位准圣回旋的余地。
彻底没了选择，只能全心全意，为了西方奋斗吧。
感受了一下体内的莲子，好歹，这莲子是货真价实的玩意。
做完这一切，接引道人才缓缓开口：“燃灯，你可知我西方大兴的基础？”
“掌教，属下不知。”
燃灯双手合十，诚心问道。
“我与师弟，念西方疾苦，发四十八宏愿成圣，创西方教，谋西方大兴。
看到燃灯态度转变很快，接引颔首，继续道：“所谓宏愿，就是向天借功德，是要还的，我们二人也不瞒你，
现在你所看到的西方教，其实空有架子，并无太多香火功德。
用于偿天的功德来源，你也见过，那些功德大士。”
听到这话，燃灯皱眉道：
“难道功德大士这种东西，不是越多越好吗？难道还有什么弊端？”
虽然没见过功德大士在战场上的表现，但收到西方赠予之时，他便已经知晓其中妙用。
“虽然靠着功德大士，可以获得远超常规信仰的香火功德，用来维持我教日常运转。”
不等接引回答，准提长叹一声，接过话头：
“你曾问我如何培养功德大士，不是我不愿告诉你，而是功德大士的培养方式有很大的弊端。
一旦走了功德大士的路子，寿元便会变得浅薄，就是用炼气士作为材料，寿元也十不存一。
用来维持现在的西方，虽然可行，但若是没有新的凡俗生灵作为补充，只靠功德大士，饮鸩止渴罢了。”
听到这里，燃灯才恍然大悟。
原本刚见到那些所谓的功德大士之时，他还颇觉奇异，凝聚功德于己身，有着堪比功德仙的妙用。
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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