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
“没有其他消息?你是不是在骗我。”
云龙摇了摇头:“事发突然,即使是我,得到的也只有一句话,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属下前来相告,也算是报答了昔日公主殿下的提携之恩,信不信,全看公主您自己了。”
两地相隔数千里,他能得到最新的消息,然后告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毕竟他是皇上的耳目,只能替皇上办事。
面对眼前的公主,说实话,他还有些怜悯。
自己失去的东西,只是一时的,而公主失去的,是她的父亲。
哪怕皇上驾崩,青衣卫的地位也不会动摇,大夏在,他们就在。
反观公主殿下,自从上将五军被大批抽调之后,公主一系正式解散,已经俨然是孤家寡人一个,如今唯一的倚仗也要失去了。
能不可怜么?
空气中久久沉默,云龙率先打破了沉寂,从怀中拿出一份金色的帛书,俨然是密诏一类的御旨。
他将帛书递给对方后,沉声道:
“公主殿下,好自为之吧,属下该回京了。”
说完,身子一跃,就消失在原地。
虞清寒拿着帛书,微微摊开,上面写着的话,正是前几日云龙亲自转述她父皇的话。
字里行间,都能看出父皇对她的思念。
她收起帛书,提起菜篮,在街上走着,面色无比的复杂。
心中却在安慰着自己。
父皇的身体极好,怎么可能这样轻易的死了。
说不定就是父皇为了骗她回去,所以伪造的假消息,他肯定活的好好的。
没错,肯定是这样。
不回,肯定不回。
虽然这样想了,虞清寒的脑子还是忍不住去想另一种可能。
如果父皇真的不在了,那该怎么办?
百善孝为先,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自己是不是要回去见他最后一面?
其次,父皇死了,她大哥肯定是无人看管了,二哥也没人压的住了,谁能顺利登基,还是个未知数。
他们可不能打起来啊,大哥如果抢皇位,必然要调兵,北境异族一直虎视眈眈,一直说他脑子不聪明,希望他到时候不要这么傻。
中原一闹,不就是给南边邪教机会了吗,他们如果趁虚而入了,就真不好收拾了。
因为这样,整个大夏就完了。
想着想着,虞清寒就愣住了,脚步也停住了。
连她都没察觉,这思路居然诡异的平滑。
自己之所以能安然隐居下来,是因为这天下足够太平,已经不需要自己操心了。
谁能想到,事情会来的这般突然呢?
父皇正值壮年,每年都有服用长寿丹,怎么看都不像是将死的样子,自己应该是多想了。
虞清寒又继续走了起来,松了口气。
希望她刚才想的最糟糕的情况,只是一种推测而已。
“多想的毛病还没改过来,不如想今晚包几个饺子。”
淮字小当铺的牌子在虞清寒眼前逐渐清晰,她微微一笑,正准备回家。
官道上一匹烈火飞马疾驰而来,带着大量烟尘,烈火飞马可是出了名的昂贵,一日三千里轻轻松松,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
骑着烈马的人是一名女子,马尾辫随着颠簸翘起,这架势,莫名的有一股英姿飒爽的感觉。
虞清寒见来人,皱起了眉头,远远听见一声。
“姐!皇上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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