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渐渐体力不支,开始露出败象。
那几个人见状,狼狈地逃窜而去。
史大密喘着粗气,疲惫地站在原地,他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他的脸上却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陈寿心急如焚地飞奔过来,满脸担忧地询问史大密:“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史大密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强撑着说道:“我没事。我就是看不惯这种欺负人的行为,如今我在陈氏家里住着,正好碰见了,哪能坐视不理。”
陈寿在一旁满脸愧疚,眼中泛着泪花:“都是我不好,让你卷入这些麻烦。”
“你千万别这么说。”
陈寿赶忙上前搀扶着史大密往房间走,边走边说:“你受伤了,我现在就去请郎中。”
史大密连忙摆手:“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随便包扎一下就好。”
但陈寿态度坚决:“这怎么行?你是为了我们陈家才受伤的,必须好好医治。”
史大密拗不过他,只好在房间里静静等着郎中前来。
陈寿离开以后,史大密原本因伤痛而略显苍白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狡猾表情。
那表情像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刚刚设下了一个完美的局。
他轻轻靠在床头,脑海中开始复盘刚才的场景。
每一个动作、每一句台词,都如同他精心编排的戏剧。
他深知,人心是最容易被恩情所左右的。
这次故意为了陈寿家受伤,就是他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步。
他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他相信,在自己舍身相助的行为下,陈寿那单纯又重情义的性子,必定会被深深触动。
他仿佛已经看到陈寿眼中的愧疚与感激不断加深,就像被丝线牵引的木偶,一步步朝着自己预设的方向走去。
陈寿走后,史大密匆忙来到外面的角落,那儿有几个他雇来的人在等着。
他把剩余的货币递过去,其中一人满脸堆笑:“以后再有这种好事,可别忘了咱啊。”
没一会儿,陈寿带着郎中回来了。
郎中给史大密查看伤势,只是皮外伤,简单包扎后便离开了。
史大密看着郎中离去的背影,对陈寿道:“这次多亏你了,兄弟。”
陈寿摆了摆手:“咱俩还说这些干啥,你这不都是为了我吗?”
史大密苦笑一声。
陈寿满心愧疚,对史大密说道:“你来我家聚个会,本想让你好好休息一晚,谁知道竟出了这档子事。”
史大密道:“我早就说过,那种事我最看不惯,我出手是应该的。只是我现在受了伤,不宜马上离开,恐怕得在你这儿再住一晚。”
陈寿连忙点头:“当然可以,你就安心养伤。”
当晚,陈寿为史大密准备了丰盛的饭菜,两人边吃边聊。
夜深了,陈寿为史大密安排了舒适的床铺。
史大密躺下后,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陈寿看着他的睡颜,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保护好这个朋友,不再让他陷入危险。
另一边,戏煜对东方红案子极为重视,严令幽州县令火速彻查,限期最短时间内破案。
就在这一天夜里,终于有了一丝曙光,传来消息说锁定了几个疑似有嫌疑之人。
县令不敢懈怠,当即召集手下,准备对这几个嫌疑人展开深入调查。
他们深知这是破案的关键线索,绝不能让其轻易溜走,所有人都严阵以待,只待揭开东方红案子背后的真相。
并且县衙还将一份名单呈了上来,递给戏煜过目。
戏煜扫了一眼,上面的名字都很陌生,不过他心里明白,县衙此举是为了向自己表明他们在认真查案,没有丝毫敷衍。
戏煜微微点头,对县令说道:“有线索就好,尽快顺着查下去,莫要让真凶逃脱。”
县令赶忙应下,带着名单离开,准备进一步的行动。
东方红在学院里,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那个令他愤懑不已的事情,只觉得一股无名之火在胸腔中燃烧。
他满心期待着戏煜能早日查个水落石出,可迟迟没有消息,这种等待的煎熬让他愈发烦躁。
这天晚上,天空中繁星点点,微风轻拂,本是个惬意的乘凉夜。
东方红独自一人在学院静谧的院子里,坐在石凳上,可他无心欣赏这夜色。
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忧虑,思绪完全被那件事所占据。
就在这时,文轩从他身边经过。
文轩脚步轻盈,本是打算穿过院子回房,却一眼就注意到东方红那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她停下脚步,走到东方红身边,轻声问道:“你怎么看上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东方红听到声音,微微抬起头,看了文轩一眼,轻叹了口气,嘴唇动了动,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眼中的忧愁更甚了。
东方红眉头紧锁深深叹了口气后,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向文轩诉说了一番。
文轩越听越惊,满脸的难以置信。
“什么?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
东方红心有余悸地回忆道:“那一天,如果不是戏煜我,我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那场面,现在想想都后怕,真的是后果不堪设想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庆幸,但更多的是对未知幕后黑手的担忧。
文轩问道:“那现在有什么线索吗?一定要把那些家伙揪出来。”
东方红摇了摇头:“目前只知道戏煜在查,希望能快点有结果吧。”
文轩听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东方红见状,忽然展颜笑了起来,带着几分调侃说道:“你居然能够关心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感觉还挺开心呢。”
文轩则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嗔怪道:“瞧你的德性。”
说完,便转身离去了,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而东方红脸上的笑容依旧挂在那里,在月光的映照下,那笑容仿佛驱散了他心中不少的阴霾。
他望着文轩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又是一个白天到来了,这天,史大密的伤好了不少。
他在院子里缓缓踱步,试着重新找回身体的掌控感。
这天,有人叩响了陈寿家的门。
来者一脸焦急,带着满腔的愤懑,求陈寿写状子。
陈寿接了,毕竟最近生活可是越来越拮据了。
史大密看着陈寿,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
“你平时就靠这个生活?”
陈寿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是啊,我老家在远方,此地并无我的田产,只能以此为生。”
史大密心中暗喜。
史大密心想,或许可以利用他的困境,稍加收买,日后他就能为自己所用了,这个想法在他心中愈发坚定起来。
史大密眉头微皱,目光在简陋的屋子里扫视一圈,最后落在陈寿身上,缓缓开口道:“既然如此,你现在就赶紧写吧,我在这儿反而会让你分心,我就不打扰你了。”
陈寿默默点头。
陈寿坐在破旧的桌前,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汁,开始在纸张上笔走龙蛇。
时间在他挥毫泼墨间悄然流逝,待写完最后一个字,他轻轻放下笔,长舒一口气。
他看着那叠写好的状纸,脑海里浮现出过往的艰辛,自己孤身在此,无田无产,只能靠这微薄的收入糊口。
写完了以后,就只等着别人来取了。
而史大密就马上问道:“你光写状子也不是一个长久之策,你就没有考虑考虑要做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