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倒是带上了周正风。但是,一路之上被劫雷追着,师徒二人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
回到宗门之后,戚无畏和郎战又立即进入禁地之中,谁也不见,包括周正风在内。
今日启程之后,周正风好几次想要与自己的师尊说上几句话,但戚无畏却一直很沉默,一副不想和任何人说话的样子,周正风故而也不敢去打扰。
此刻,看着戚无畏的眼神和表情,周正风不仅觉得有些陌生,而且觉得有一股从未有过的压力。
“是,师尊!”周正风对戚无畏又一躬身,然后直起身体,转向那名天鹰宗的金丹修士,涨红着脸说道:“这位道友,我适才言语之中多有冒犯,请道友莫要见怪!”
“前辈言重了!些许小事,晚辈怎么当得起?”那名天鹰宗金丹修士忙道。
“是啊,是啊,都是些不足挂齿的小事而已,又何必如此?我辈修行之人,若是心胸太过狭窄,于道途有害无益。日日纠结于这等小事,万一被心魔所趁……”松本乙又插话道。
“松本乙。“戚无畏看向松本乙,直呼其名,打断了他的话。
松本乙刚才这几句话,看似还是在劝解,但是,其用心却甚是歹毒。
他暗讽周正风心胸狭窄也就罢了,但点出修行之人最为忌惮的心魔,不仅不会令周正风及在场同样愤愤不平的其余天衍宗修士消除心中不忿,反而更易因此在他们心底埋下魔障。
被戚无畏当着众人的面直呼其名,松本乙微微一愣,心中先是一恼,继而再次微微一寒。
戚无畏依然和之前一样,没有什么表情。戚无畏的眼神,也很平静,看不出有任何的恼怒。
但是,松本乙却觉得,与上次在雁门上空发生冲突时相比,戚无畏身上又多了一种说不出的东西。
这种东西,不仅令松本乙微微生寒,还让松本乙心中生起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很不舒服的感觉。
“行!我什么也不说了。“松本乙暗暗将心中的不舒服压下,索性转过身去,不再去看众人。
“戚前辈,松前辈乃是一片……“见松本乙吃瘪,顾祝存又开口道。
今日顾祝存等人弄这一出,就是为了让天衍宗众人,尤其是让戚无畏出个洋相的。之前一切进行得都很顺利,周正风等人果然也上当了。但是,戚无畏自始至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使得这件事的效果大打折扣了。
此刻,松本乙继方才被郎战吓住之后,又被戚无畏直呼其名给吓住,顾祝存便有心为松本乙这位盟友找回个场子。
顾祝存一开口,戚无畏的眼神便朝他看过来了。
四目相交,顾祝存心中也蓦地一寒,剩下的话竟然没法说出口。
顾祝存的脸刷地也涨得通红。
不应该啊!
自家太上长老已经进阶破虚,自己怎么可能还会生出这种感觉?
顾祝存强压心神,努力平复下来,却也知道,无论自己再说什么,都无法弥补自己被戚无畏一个眼神就吓去半句话的尴尬了。
“你会不会办事?还不快带天衍宗的客人上去?”顾祝存将心中的恼怒和尴尬发泄向那位天鹰宗的金丹修士。
说罢,也不待那位金丹修士答话,顾祝存径直走至松本乙身边,做了个相请的手势,说道:“松前辈,今日来贺同道甚多,我们还是不要在山门处久留了。请!”
“正是!贵宗今日宾客盈门,在这里挡着道可就不合适了。请!“松本乙打了个哈哈,将挡道几个字特意咬得重了一些,与顾祝存及大口宗其余几人腾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