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奇特的铜牌,铜牌中间,是一个“恩“字。
另一只锦盒里,则是一块玉符。
“一个破牌子,一个传讯玉符,都是破烂儿,没用。“小光头连拿起铜牌和玉符细看的兴趣都欠奉,说道。
牙牙一听,脸一垮,做出一个失望的样子。
“走了,分赃去。“小光头一挥小手,正准备离开,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熊梧,说道:”等等看。看这家伙还有什么花样儿。“
三个小家伙隐入法阵之中等了片刻,熊梧的身体动了几动,醒转过来。
醒转之后,熊梧站起身来,开声道:“你在哪里?”
没人应答。
熊梧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听到回音,便走至地上的黑色盒子旁,弯腰捡起盒子。
见盒子中丹药状的物体已经不见了,熊梧略一思索,走至神龛前,拿起那块铜牌,捣鼓几下,铜牌中间,居然轻轻弹起一块,露出一小块中空的地方。
熊梧手持铜牌,走至密室内的书桌旁,拿起一支纤细的毛笔,在一张纸片上写道:“镇国公府,杨昊。”
写毕,熊梧静待片刻,又拿起小纸片轻轻吹了吹,见墨迹已干透,熊梧将纸片折叠几下,放入铜牌中间那处中空的地方,又鼓捣几下,铜牌中间弹起的部分合拢。
若非匿在一旁亲眼看见,又或者是以神识仔细探查,便是以小光头的眼力,先前也没看出铜牌之中还藏着这么一个玄机。
小光头身旁,牙牙比划着杨昊的样子,露出着急的样子。
“嗯,这家伙是要害杨傻子。”小光头道。
牙牙龇牙咧嘴,做出一副凶相,对着熊梧又比划了两下。
“你傻啦!不能杀凡人。不然,我刚才怎么会那么费劲?”小光头没好气地拍了牙牙一巴掌,牙牙顿时委屈得不行。
将铜牌收入怀中,熊梧又走至神龛前,拿起剩余一只锦盒里的玉符,犹豫起来。
犹豫了好一阵子之后,熊梧似是下定了决心,将右手中指凑至嘴边,在先前被划破的位置咬了一下。
随即,熊梧从中指上挤出一滴鲜血,滴到玉符之上。
鲜血滴落,玉符焕出一道微光。
熊梧手持玉符,口中默念了几句,咔地一声,玉符碎裂。
小光头似是感应了一下什么,皱起了小眉毛。
将玉符碎片收拢,放回锦盒之中,熊梧又将黑盒也放回另一只锦盒,然后合上神龛。
在原处又站了一会儿,熊梧迈步朝密室外走去。
小光头轻轻拍了拍牙牙和小炉子,说道:“走,回了。”
牙牙指了指熊梧,意思是要跟上去。
“不用。待会儿用神识跟着他就行。”小光头道。
牙牙扯着小光头,不肯松开。小炉子也拱了拱小光头。
“你们这两个家伙,是想趁机逛一逛吧?”小光头道。
牙牙蹿跳几下,又做出讨好的样子。小炉子也蹦跶两下,表示赞同。
“好了,好了。跟着就跟着。“小光头小手一挥,带着牙牙和小炉子出了密室,飞在半空,绰着地上的熊梧。
出了密室,熊梧走至卧室门口,对守护在卧室外的仆人吩咐道:“备轿。”
走入卧室,换了一身便装,熊梧又走了出来。
卧室外,王府老管家已经等候在此。
见熊梧走出,老管家躬身道:“王爷,轿子已备好。”
熊梧嗯了一声,随着老管家走至门外,登上轿子,对轿旁的老管家道:“去醉月楼。”
老管家微微怔了一怔,对几名轿夫一挥手,轿子朝前行去。
小光头、牙牙与小炉子隐在空中,说是在跟着熊梧,倒不如说是在居高临下看着丹阳城的夜景。只有小光头将一缕神识附在熊梧身上,也不担心他能飞得了天去。
雍王府离醉月楼的距离,并不算太远。轿子走了不到小半个时辰工夫,便到了醉月楼前。
熊梧走下轿子,走至门前,早有一名小厮迎了上来。
小厮尚未说话,老管家已经走上前去,低声说了几句,小厮连忙一哈腰,一边将熊梧朝楼内引去,一边朝门口另一名小厮低语几句。
那名小厮闻言,飞也似地便跑进楼中。
待到熊梧走入楼中,未行几步,一名宫装少妇已经迎了上来,对熊梧欠身道:“二爷,您来了!”
熊梧点了点头,那宫装少妇直起身,朝旁边摆了摆手,示意周围的人都散开,然后带着熊梧径直朝楼上走去。
一路上行,走至醉月楼最顶层,宫装少妇带着熊梧沿着走廊,朝最里间的厢房走去。
小光头也带着牙牙和小炉子飞入醉月楼,绕着第二层才飞了不到半圈,便听到一些厢房内传出男女调笑之声和更为奇特的靡靡之音。
“呸呸呸!你们两个,不准偷听!更不准偷看!”小光头啐了几口,带着牙牙和小炉子倏地飞出醉月楼,停在半空,一脸恼火地以神识锁定熊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