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而是站起身来了。
站起身之后,杨昊对秀儿等人点了点头,四人一起回到桌旁落座,再次将熊砭彻底无视。
就在众人以为杨昊真地要就此罢休时,杨昊看向还有些发懵的申家臻,,说道:“过来道歉。”
申家臻看了看杨昊,又看了看熊砭,有些犹豫。
“不过来,是想跟他们几个一样吗?“杨昊端起茶杯,浅酌了一口,发现茶水已经发凉了,转向花想容道:”花姑娘,麻烦再上一壶热茶。“
花想容微微一愣,对灰衣老者低声说了一句,灰衣老者转身朝门口走去。
见杨昊的目光又朝自己看了过来,申家臻心中一寒,从地上爬起来,刚刚朝杨昊等人的方向走了两步,熊砭一伸手臂,将申家臻拦住。
见熊砭将自己拦住,申家臻心中不由一喜。再朝杨昊一看,碰上杨昊的眼神,他心中却又是一阵胆寒。
“不过来?“杨昊皱了皱眉,放下茶杯,站起身来。
林轩见状,连忙朝杨昊使了个眼色。
杨昊回了一个眼神,朝熊砭和申家臻的方向走去。
“不是……我……“眼见杨昊迈步走过来了,申家臻顿时又急又怕。
这一刻,他想起了他爷爷申万成曾经对他说过很多次的话。
申万成对他说过,做为申家的子孙,他可以和京中的权贵子弟来往,但是,最好只是当个冤大头,多掏腰包,多花银子,多结善缘,切忌与任何权贵子弟过往太密,更不可卷入权贵子弟之间的争斗。否则,一旦惹出事端,哪怕申家再如何财大气粗,只怕也兜不住底。
只是,背靠申家,这几年跟着身边这几个人作威作福,申家臻早已将申万成的提醒忘得一干二净。
此时,申家臻方才明白,自家祖父为什么要时时那样提醒自己了。
眼前这几个人,无论是林轩,还是正走过来逼迫自己道歉的这一个,又或者是拦住自己的这一个,甚至是还躺在地上的那几个,哪一个是他们申家真正惹得起的?
“站到我身后!“见杨昊走来,熊砭头也不回地对申家臻说道。
申家臻闻言,踌躇一下,躲到熊砭身后。
“让开。”杨昊走到离熊砭两三步远处站定。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够了吧?”熊砭盯着杨昊,冷冷道。
“不够。”杨昊面色平静说道。
“你待如何?”熊砭的口气愈发冰冷。
“道歉。”杨昊说了一句,又补了一句:“地上那几个,都得道歉。”
“道歉?”熊砭冷笑一声,说道:“拳脚之争,这几位伤得更重,凭什么道歉?”
此时,那灰衣老者又走了回来,走至花想容身边,低声说了一句。
花想容皱了皱眉,看向杨昊和熊砭二人,眼神闪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扰我饮宴,辱我同伴,便得道歉。”杨昊依然面色平静。
“扰你饮宴就得道歉?我也进来了。这么说,我也得道歉?”熊砭再次冷笑道。
听到熊砭这句话,花想容在心里暗叹一声。
“你不用着急。等我收拾完这几个孙子再说。让开。”杨昊的语气很平淡。
“我要是不让呢?”熊砭眯了眯眼睛。
“不让连你一块儿揍。”杨昊道。
林轩闻言大惊,正欲起身,却被任重用眼神止住。
“你是个什么玩意儿,竟然敢威胁我?”熊砭眼中凶光直闪。
“你又是个什么玩意儿,竟然敢挡在我面前?”杨昊用极为轻蔑的眼神看着熊砭,用极为轻蔑的语气说道。
看着杨昊的眼神,听着杨昊的语气和言语,熊砭顿时勃然大怒。
熊砭的生母本是雍王熊梧最宠爱的侍妾,是雍王众多妾室之中最有希望争夺王妃正位的一位。但是,不幸的是,熊砭出生之日,其母却因为难产而离世。
熊梧深痛其离世,对熊砭便尤其溺爱,以至于熊梧逐渐成为京师纨绔中的一霸,更成为京城五毒之首。
然而,雍王子女众多,相互之间也明争暗斗不休。
熊砭因为自出生之日便丧母,虽有雍王多加溺爱,但在熊砭年幼时,明里暗里,雍王的其他子女却常常给他气受,对他诸多挑衅和刁难。而其中最让熊砭受不了的,便是他们时常扔给他的那种鄙视的眼神。
杨昊此刻的眼神和语气,瞬间让熊砭想起了幼时曾经受过的那些白眼和欺辱。尤其是杨昊那句话,竟然和熊砭的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们曾经挑衅和鄙视他的话如出一辙。
霎那间,熊砭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