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受到伤害,但情绪还是十分低落,苏亦欣牵起她的手,问:“后怕吗?”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说不定真会中招。
到那时她自然不会逼着孩子嫁给安王,可她心里的创伤,需要用一生去治愈。
顾言笑摇头:“不是后怕,就是厌烦。”
“娘,我原本以为只是那大辽公主对我有敌意,为何吕姑娘也……”
顾言笑想问的是,为何吕思慧会同意帮撒葛只。
“人的欲望总是无穷尽的,她可能是觉得,只有毁了你,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吧。”
可能有谁在她耳边分析过,大辽公主嫁给陛下的可能性很小,而她最主要的竞争对手就是顾言笑,只有顾言笑出事,她才是那个最有可能成为皇后的人。
只是,害人终害己。
最后一刻,顾言笑其实给过吕思慧机会。
可她没要。
快到花厅,顾言笑没进去,而是和顾言珩去后院的那个湖边。
夫妻俩到花厅,不多时安王被曾胜己带过来,吕思慧红着眼睛换了身衣服和撒葛只一前一后出现在花厅。
赵瑞没问她们俩,而是问赵愈:“你刚才不是跟我说肚子疼,要去如厕,怎么会在偏房?”
对这个哥哥,赵瑞真的是无奈又带着一丝愧疚。
前几日与顾卿爵和韩疏密几位大臣秘密商议对付耶律撒葛只的办法,思来想去觉得让赵愈娶了最合适。
可他想的本意也不是用这种办法。
他堂堂少年帝王,看不上这种卑劣的法子,他的大臣,也都是堂堂正正的人。
最后商议出来的法子,是借着师父的生辰宴,让撒葛只看到陛下对安王的在意,让她转变思路,认为只要控制住赵愈,就能手握把柄。
唯一牺牲的,就是自己这个四哥的婚姻。
赵愈并没有心仪之人,问他也说娶谁都无所谓,他才会同意这个办法。
赵愈摸着还有疼的后脑勺:“这我也不知道,刚从茅厕出来,就被人打晕了。要是知道是谁动的手,我非得剁了他。”
“哦?朕不知,竟有人的胆子这般大,敢对亲王动手。”
站在撒葛只身后的秋兰抿了抿唇。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远远超出他们的计划,接下来的每一步,他们已经无法掌控了。
“魏国公主,自进府后,你身边这个婢女就一直不在你身边伺候着,安王离席的时候,她也不在,不知你是派她做什么去了?”
撒葛只昂了昂脖子,看着苏亦欣:“她到贵府后,也是腹痛不止,时不时的就要去方便一下,有问题吗?”
“这么说,公主是觉得我顾府的饭食有问题了?”苏亦欣冷声道:“陛下,可否请童太医走一趟,验一验桌上的饭菜,好在饭菜还未撤下去。不然可就真说不清了!”
“准。”
童太医今日休沐,他的宅子好巧不巧,和顾府在同一条街。
又是潘公亲自去的,所以很快就带着他的箱子出现。
童太医先是着重检查了撒葛只和安王的饭菜。在撒葛只的饭菜里并没有发现什么,但赵愈的那份参汤中却发现了磨成粉末的巴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