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她才斗胆以命相赌,她相信临渊一定会助她度过此劫。至于代价她并不在乎,置死地而后生的人是没有选择余地的。
显然临渊并没有令她失望。甚至为了助她而不惜施展了极损修为的剥魂之术。
西门豹刚刚虽未说谎,但也有意无意的隐瞒了部分事实,管默言虽向来懒散随性,但对于那些上古神迹却颇有些研究,若她猜得不错的话,临渊这小小的一魂魄,便足矣赔上他几十万年以上的修为。
民间有个通俗的说法,叫做无利不起早,临渊由最初那个不杀她不快的冷峻邪王,转瞬间化为一心救女的慈父,要说这其中并没有隐藏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怕是连三岁的小童也不会信的吧!
“这种诡异感曾经只是若有若无的时隐时现,可自从花执念被临渊带走之后,这感觉便日渐强烈起来,我总觉得他在有意诱着我按着他的脚步行事,可是却又无论如何都猜不出他到底为何要这么做!”
场面一时有些安静得吓人,九儿静静的站在管默言的身后,持着宝剑的手指已然紧攥得泛白,他虽然没有猜出临渊这样做的目的,但至少他知道他的目的绝对不单纯,而不管他出于何种目的,他都不会允许有人伤害到管默言,除非先踏过了他的尸体。
白逸尘背靠着椅背一动不动,似乎在闭目养神的样子,只是那深深堆积在一起的眉心却出卖了他此刻的烦躁。
极尽细致的将事情的始末一一推敲下来,白逸尘仍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突然一个念头如电光火石般划过脑海,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小默,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在你的身上发生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前世你身为半神之体,生就拥有别人穷极一世也修炼不得的控火之术,从剔仙骨到堕魔道,至最后虽身死而魂不灭,一直到今生你身上这一个接着一个的神秘封印,似乎都在隐隐提示着我们同一件事……”
白逸尘说到此处突然顿住不语,两条浓黑的眉毛纠结到一处,生生就打成了一个死结,接下来的话他实在有些说不下去,或许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太过玄而又玄了吧!
只是说不上为什么,他就是莫名的突然冒出了这么个念头来,就仿佛无意间在土地里埋下了一枚不知名的种子,无需雨露灌溉它便已然漫山疯长。
迟疑了好半响,管默言终于颓然的垮了双肩,随手抚平衫裙上细小的皱褶,她不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即懒洋洋的站起了身来。
“我们家小白的意思是,我因沾了那上古邪神身上的贵气,便也鸡犬升天的身娇肉贵起来,且先不说前世我母后与父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几乎从未离开过凤族半步,单说我也不过仅是只身上流着一半邪神血脉的小妖而已,何至于他对我如此恨之入骨,甚至要不惜如此费尽周折的算计与我?这实在有些可笑了吧?”
管默言精致的小脸上尽是讥诮之色,也不知她到底是在讥笑白逸尘的异想天开,还是在嘲弄着自己这狗血到令人哭笑不得的悲催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