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丫头,你很聪明。”
“谢父亲大人夸奖。”
管默言之所以一直不肯抬头,并非惧怕临渊的淫威,而是因为此刻自己定然是脸色苍白如厉鬼,如果她一旦抬起头来,那因疼痛而发的满头虚汗就再也无所遁形。
“既是岳父大人驾临,请受小婿一拜。”
花执念自是曾听管默言说起过有这么一号自称是其父的人物,今日得见,果然是个深不可测之人,此人身上魔性太盛,只是站在他的面前,他便隐隐觉得体内刚强压下去的魔性又在蠢蠢欲动,不难想象管默言此刻又在受着怎样的折磨。
借着俯身行礼的便利,花执念顺势亦将管默言微弓的身子扶进了自己的怀中,刚触到她僵硬而冰冷的身体,花执念便立时变了脸。
“夫人,你怎么了?”
管默言只是虚弱的摇了摇头,并极力挤出一抹无力的微笑,此时她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最初只是头痛欲裂,接着便是周身骨头寸寸断裂一般的剧痛,如今就连手指头也一并痛得失去了知觉。
触手所及,皆是一片濡湿冰冷,花执念心疼至极的覆上管默言苍白如纸的脸颊,小心翼翼的拭去她额角颊畔的汗珠,相信若不是此刻自己的手臂托住了她全身的重量,她定早已瘫软在地了。
恍若珍宝般的揽紧管默言无力的腰身,并为她在自己的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依靠,再次抬起头来望向临渊的刹那间,花执念已将自己眼中的杀气收敛得干干净净。
“岳父大人,内子身体不适,不如今日暂且拜别,择日再登门谢罪可好。”
临渊慢慢眯紧窄眸,细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美得不像话的男子,男子虽面容艳丽妖娆得如霞似雾,但眉宇间的凛然之气却是不容忽视的,虽然他已经将自己身上的杀气掩饰的极好,但也正因为这样,临渊才对他更多了几分兴趣。
这个小丫头片子果然天生就是红颜祸水的料,看看她身边的男子,各个皆非池中之物,且尤以眼前的这个男子最为出色。
很莫名的,我们伟大的临渊大人竟非常不合时宜的升起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来,那种为人父的骄傲之情油然而生,让他很是有点措手不及。
这厢临渊正纠结在自己突然生出的万般情绪当中,管默言却突然艰难的开了口。
临渊面色不善,此刻更是莫名其妙的的皱紧了眉头,谁知道他又打起了什么鬼主意,这如何能让管默言不急?积蓄了许久的力量,管默言才将将有了说话的力气。
“父亲大人,女儿愿意随你去寻母亲,请准女儿一人随你上路。”
临渊眯着细长眉眼,定睛打量着眼前已经虚弱得几乎一阵风都可以吹走的管默言,心底不免暗暗发出赞赏。
他自然知道管默言现在正在忍受着怎样非人的痛苦,只不过他很想知道这个倔强的小丫头到底能忍到几时罢了,现在看来她果然尚有几分风骨。
只是现如今她都痛到几欲昏厥了,居然还不知死活的想着保护自己的男人,实在是要不得的妇人之仁,如此儿女情长,如何成得了大事?思及此,临渊不免又蹙紧了眉头。
“夫人!你这是在侮辱我吗?”
花执念脸上的笑容几乎绝美到了惊心动魄的地步,可惜管默言只觉得这笑容中似是裹着无尽的冰霜,寒风阵阵呼啸而至,冷得她忍不住的打了个寒战。
很想给自己辩解几句,或者哪怕是求饶讨好,只要能安抚住花执念此刻暴怒的情绪就好,可惜自己偏偏如此不争气,竟然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花执念阴测测的笑脸急得欲哭无泪。
是的!管默言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花执念此刻的暴怒,他发火了,而且是雷霆震怒,虽然他脸上笑靥如花,但只有管默言才能感知到他笑容背后的狂怒。
“管默言,你的男人几时需要你来保护?信不信我现在就直接杀了你,然后随你一起上路,”
花执念咬牙切齿得一字一句的叫着管默言的大名,丹凤眼中的怒火犹如炽天烈焰,仿佛下一刻便起了燎原之势。
管默言瞪大着眼睛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唯有唇边那一抹苦得不能再苦的浅浅笑纹,可以表达出自己此刻难以言喻的苦楚。
ps:另谢谢新人618,江南摸鱼儿还有鸡糟的打赏哦!谢谢你们的支持,手心感激不尽,只能以身相许――那是肯定不行的,只能乖乖写出更好的文字来作为回馈了,再次谢谢大大们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