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自然是刻不容缓了。
管默言被莫铘掳去之后,虽然一直是好酒好宴的小心伺候着,不过他曾给过她的羞辱,她可是一刻都没有忘记过。
身后,西门豹淡淡的注视着花执念瞬间阴狠无比的神情,心中免不了暗暗叹息,莫铘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掳了管默言去,不然花执念或许还会念在他们叔侄的情分上留一份余地,可惜现在看来,这个莫铘怕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
而且,就算花执念肯放过莫铘,他也不会同意,不是只有法力强大才能说了算的,就算他没有强大的法力,他一样可以帮助管默言一雪前耻。
莫铘,觊觎了不该觊觎的女人,你准备好要付出的代价了吗?
那么接下来,你就等着接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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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界,九鼎峰以北,寂静岭,此时正在面临着天塌地陷般的劫难。
深潭之下,烟雾缭绕,袅袅青烟升腾盘旋,如有仙人腾云驾雾而来一般高深莫测。
突然,一记暴喝声冲破云霄,震动得林间的鸟兽皆是落荒而逃,逃之不及的不是被震断了经脉,七窍流血而死,便是直接被震了个魂飞魄散,至死他们都想不明白,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打雷了呢?
临渊不是傻子,而且非常聪明,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也是千古不变的常理,尤其是对于一个自以为深谙破阵之法的男人,更是屡试不爽的损招。
在阵中被困了整整一天之后,临渊终于暴怒了,该死!她们以为这样就能困住他了吗?
简直是痴心妄想!
短短一天之内,临渊虽然被心魔所扰,不得破阵之法,但是身上的法力却是已经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哼哼!破阵不一定非要熟知破阵之法吧!或许他想到了更简单明了的办法。
唇畔不自觉的露出一抹残忍的蔑笑,那群老匹夫的阵法能困得了他一次,已经是他们的造化了,还想再困他第二次,只怕没那么好运了。
挥手祭出灭世神剑,临渊双目暴睁,额上青筋根根跳出,就连手臂上的脉络也一丛丛的清晰可见。
仰天一声嘶吼,临渊猛然跃起,对着这一日以来,他探寻到的最薄弱的阵脚处,狠狠的劈了下去。
只听得嘎巴一声巨响,天地间都放仿佛被劈开了个大口子,而原本灰蒙蒙的雾气竟然迅速的消散开来,就如同是拨云见日,顷刻间眼前便恢复了明朗。
而少了阵法的支撑,原本直入云霄的寂静岭竟如同被剔了骨头的肉身,摇摇欲坠得不堪一击,伴随着簌簌滚落的碎石以及轰隆隆的断裂声,寂静岭摇摆不定如风中残烛。
“该死!”
临渊突然挥掌拍向地面,并借着掌力拔地而起,犹如射向空中的利箭,咻的一声便消失了踪迹,而也因着他这一掌的威力,寂静岭终于彻底的失去了依托,只听得轰隆隆的一阵巨响,妖界久负盛名的寂静岭已是轰然倒塌,徒留下一地的碎石和遮天蔽日的腾腾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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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之内,族长的百草堂中,管九娘正仰躺在贵妃椅中优哉游哉的品着香茶,所谓无事一身轻,说得便是她现在的情况吧。
即使外面已经风声鹤唳得草木皆兵,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儿孙自有儿孙福,她却已经老了,既然现在已是年轻人的天下,那么她理应好好的安享晚年。
“不好了,不好了,大长老,大事不好了!”
左护法跌跌撞撞的自门外冲了进来,瘦小干枯的身子已经几乎抖成了筛子,一张贼眉鼠眼的老脸,急得挂满了虚汗,才一见到管九娘,他便悲伤欲绝的扑到她的脚下,满面死了爹的悲怮之情。
“左护法真是老了,九娘如今已是无官一身轻,早不再是什么大长老了,若是左护法当真有什么事的话,也该去找我三哥才是。”
管九娘完全不被左护法惊天动地的哭声所扰,依旧云淡风轻的品着茶,这个老家伙天天屁大点的事都能一惊一乍个老半天,她要是天天跟着他急的话,早急死了。
左护法此时早就急得乱了阵脚,哪里还有心思同管九娘斗嘴,只得哭丧着老脸,急声道:
“大长老,大事不好了,寂静岭倒了。”
“什么?”
管九娘腾地一声坐起身来,寂静岭自她没出生之时,便巍然耸立于妖界已经几万年,而且就算是别人看不出来,她也能感受得到岭上深潭中那古老阵法特有的浓郁气息,有上古时期遗留下的阵法镇压着,寂静岭怎么可能会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