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是神族之后,半神之体,若用她的血来祭天,自然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肩膀处突然一阵刺痛袭来,管默言毫不犹豫的扭头,怒目而视。
这男人不是一直走阴险腹黑路线吗?什么时候变成野兽派了?居然还学会咬人了?不愧是魔族,这牙尖嘴利的样子,倒与花执念那厮有几分相似。
“默言若再乱说话,下次本王咬的就不是这里了。”
莫铘说着,很是期待的望向管默言微微嘟起的红唇,眼底的深意再明显不过了,分明就是希望管默言继续说下去的样子。
管默言无力的翻了个白眼,男人果然天生都具有耍流氓的特质,只不过客观来说,花执念无疑是耍得最深的她心的流氓了。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管默言深谙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所以她自然很聪明的选择闭嘴。
莫铘颇有些失望的望了望管默言,见她回避性的转过头去,便恶意的从身后猛的抱住她的细腰,他发现他似乎有些迷恋上这种感觉了。
感觉到她的周身都突然一僵,但是很快便一点点的软了下来,莫铘的嘴角慢慢的勾起,他就喜欢她这样懂得审时度势的聪明女人。
将下颌垫上管默言的颈窝,莫铘疲态尽显的低声道:
“让本王抱一会,本王累了。”
管默言暮然一愣,甚至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向来威风八面的莫铘王,竟然会跟她说他累了?这也太神奇了吧?惊悚程度相当于花执念对她说,我以后再也不色色夫人了一样,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嘛!
不过想归想,管默言还没傻到真的张嘴去问的程度,常言道:装傻充愣这事如果做好了,就叫大智如愚不是!?
“我是魔王在醉酒玩乐的时候与婢女所生的孩子,我才出生的当天,魔后便以我母亲蓄意勾引王上为罪名将其处死了,我母亲被处死之后,我便被交由奶娘来抚养,说是抚养,不如说是任我自生自灭,在一个小小的冷宫中,我想即使是我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吧!”
莫铘的声音闷闷的,竟然有些像受了委屈的孩童,管默言震惊的睁大眼睛,她不明白,莫铘为什么会突然带她来这里,又莫名其妙的跟她说这些,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五百岁的时候,因为我太过出类拔萃,魔后再次对我动了杀心,我无力反抗,因为那是的我与她比起来,实在弱小得可怜,但我万没想到的是,我那个以仁爱著称的哥哥竟然会为我求情,他在阎摩殿内长跪不起三天三夜,魔后才终于同意将奄奄一息的我放出牢笼。”
“从水牢出来的那天,我看着我慈爱的哥哥,还有我所谓的母后,就暗暗告诉自己,此生我再不会任旁人主宰我的生死,我要成为绝对的强者,只有站在最高处的人,才可以肆意决定别人的生杀。”
莫铘说完这些便不再做声,仿佛是陷入了某种不太快乐的记忆之中无法自拔,而管默言却早已愣在了当场,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莫铘竟然还有过这样的经历。
难怪他会那么渴望至高无上的的权利,只有曾经被彻底踩在脚下的人,才会有如此强烈的渴望。
只是这么隐秘的事,他难道不是该是希望它永不见天日才对吗?却为什么又要告诉自己呢?
管默言憋了一肚子的疑问,却也只能继续憋到内伤,有些话,不能乱说,有些事,更不能乱问。
莫铘沉默了半响,却突然笑出声来,管默言很是有些惊悚的挣脱他的怀抱,远远的,用怪异的眼神紧盯着狂笑不已的莫铘。
这男人莫不是疯了吧?
从今天一见到他时,她就觉得他有些怪异,此时又是这般癫狂模样,实在令管默言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好容易止住笑,莫铘再望向管默言的时候,却又遽然换了另一张脸,那深邃的目光,好似浩瀚无垠的夜空,漆黑如墨,幽深得一眼望不到底。
“怎么办?我的默言是百鸟之王,她注定要翱翔长空,我似乎再也留不住她了呢!”
管默言原本还漫不经心的笑脸,竟是有些不由自主的僵硬,她的神色慢慢变得凝重,继而又慢慢归为平静。
“王的意思,默言不懂。”
装傻的最高境界,大概也就是管默言的这种程度了吧!
所谓的捉奸捉双,她说其实在等车,所谓的捉贼捉赃,她说只想唔唔手,做妖都能无耻成这个样子,也实属不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