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太后手中龙头杖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敲击声,“你要是老实说了,哀家说不定能够让你死得体面一些。”
粉衣宫女跪在地上,听到太后的话,脸上浮现出一丝怨毒之色:“太后娘就莫要装腔作势了。是谁指使奴婢下毒的,太后应该比谁都清楚才是吧,又何必多此一举来问奴婢!”
粉衣宫女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未站起又被身后的侍卫狠狠地压倒在地上。她双手被反剪,右脸紧紧贴着冰凉的地面:“奴婢虽是魏家的人,也是一心想要帮扶魏贵妃才会进宫的。谁知道贵妃娘娘非但不能容人,表面上对奴婢亲切无比,虚寒问暖,甚至马上就奴婢做了她身边的女官。说奴婢本来也是家里被人伺候的大小姐,被送到宫里来伺候人,实在是委屈了,只能让奴婢做个女官,那些琐碎伺候人的小事,也不用奴婢操心,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地等着陛下来就好。”
宫女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太后脸色难看,恨不得马上定了她的嘴,然后拖出去凌迟处死。
“奴婢表面上看着是风光得很,可是私底下魏贵妃可没少给奴婢使绊子。不然奴婢怎么会落到打扫宫女的地步?”
魏贵妃只是淡淡的唆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从贵妃身边最的脸的女官,变成一个最卑贱的打扫宫女到底是什么原因,也只有自己和这个魏家女人知道了。而就是因为她太清楚其中的原因,才会这么有恃无恐的用这件事情来污蔑自己,她很清楚自己是不会站出来解释的。因为这番解释必然会让她前面的布置功亏一篑。
她倒是打的好算盘。魏贵妃心中冷笑,脑中却蓦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魏家送进来的这个人脑子又多么不好使,自己是再清楚不过了。正因为她的愚笨,认为她掀不起什么风浪,魏贵妃才会毫无顾忌地将她放在自己的身边。可这般伶俐的口吃,迅速冷静的反应,有哪一点像以前那个暴躁虚荣的女人?难道……
魏贵妃调转目光,落到了坐在一旁的三人身上。裴意和萧煌宇正若无其事地看着这一场闹剧,一边毫无压力的任由她打量。而萧天佑正有些忧心的看着魏贵妃。
“奴婢从女官变成了低贱的宫女,自然是受到了不少的冷嘲热讽。奴婢后悔不该进宫,但现在后悔也晚了,也只得认命。谁知道太后娘娘的人竟然会找上我。太后娘娘说得对,不管奴婢有多么怨恨魏贵妃,奴婢好歹也是魏家的人,自然是没理由做出这种连累家人的事情。可太后娘娘,您莫不是忘记了,当时把这药给奴婢的时候,您说这个药,吃完之后只会让人昏迷,并不会有性命之忧。你也只是想将抱过来抚养,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
“奴婢答应太后,只是想给贵妃娘娘一个教训罢了。奴婢知道魏贵妃将七皇子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若是七皇子被太后抱走,魏贵妃会多么伤心,奴婢想想就开心呢。谁知道太后身为难南萧最尊贵的女人,居然连我这么一个小小的宫女也骗,竟然拿鹤顶红来哄骗奴婢只是一瓶普通的迷药。”
粉衣宫女说得条理分明,有理有据,这些事情不像是杜撰出来的。七皇子对太后而言,到底有多入心,谁也不知道,只是太后对魏家的厌恶和反感是毋庸置疑的。若是七皇子的死能够将魏家人一起处置掉,太后放弃掉七皇子也是极有可能的。
看到四面射来的一道道怀疑的实现,太后气的嘴唇抖动了起来,她刚刚举起手指,正准备说什么,一个侍卫捧着一个锦盒走了进来。
“陛下,这是在魏宫女的卧房中发现的。”侍卫单膝跪在地上,恭敬地将手中的盒子高高举起。
古色古香的紫檀木盒子,虽然面上没有一丝装饰和花纹,反而更显得贵重。
萧皇抬手挑开盖子,露出里面一枚做工极为精致,一看就非凡品的簪子。萧皇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这支簪子,还是太后寿辰的时候下面官员送上来的贺礼之一。当时太后还拿着这个白玉花苞状的簪子摇头玩笑道,自己都是个开得快要凋落的花了,怎么还配的上这种要开未开的花苞簪子?随后遣人把东西收了起来。当时萧皇也是在场的,见太后不喜,只是简单地说了以后拿着簪子来赏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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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节啊,大家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