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上更是半点都不容疏忽,东方澜说得没有错,若是先悔婚再娶,进门之后受到的刁难可想而知。
“……等她生了孩子,名分的事情也就好说了,那些老不死的也没话可说。”东方澜胡言乱语着,突然道,“……你说我去求求太子,怎么样。”
程衍看了他一眼,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开口道:“没用,殿下不会帮你。”别说檀清本来就是太子妃身边的人,就算是太子的人,太子妃要是不答应,这件事找太子也是没用的。
程衍想着刚才在门口的情景,若是其他人听到那种话,恐怕冲进去了,也只有太子脸黑得跟锅底一样了,转过身却该做什么还做什么,跟没事人似的。
程衍看着东方澜红通通的一张脸,手舞足蹈的絮絮叨叨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太子妃还有身边这几个人这是打哪里修炼来的狐狸精不成,怎么把这些人一个个的都迷成这个样子了?
看来他以后得离得远远的才行。
修炼多年的狐狸精裴小姐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在药房里捣鼓了一阵,晃悠着就回房了,看到房里人倒是有些吃惊:“你不是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叶亦宣侧依着软榻,靠在窗边一本正经的抱着本书在看,轻柔的阳光映着他低低垂着的画一般的眉眼,轻滑过书页的温润的手指,确是一副温和宁静的贵公子之态。闻言才抬眼轻轻笑道:“刚坐下一会儿。”
裴意点点头,转到屏风后准备洗手,把身上沾了药味的衣服换下,并没有注意到叶亦宣说得是刚坐下,而不是刚回来。
“过来。”叶亦宣放下书,朝她抬起手。
不知道为什么裴意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想了一会儿又说不出来,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叶亦宣,跟平素也没差别,只当是昨夜没有睡好,那个梦搅得自己有些疑神疑鬼了。
叶亦宣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肩上,开始说起岳家的事情来。
裴意仔细的听着,眉头却蹙得越来越紧:“查不出来么?这也太奇怪了些,淑妃看着可不像是个大度的,就算再如何大度,遇到这种事情恐怕也不会为一个害死自己孩子的人求情。”
淑妃若是执意要追究,就不是岳相也被贬这么简单的事情了。这也是当初裴意和叶亦宣算计好的地方,岳岚做出这种事情,几乎是无可转寰的仇恨,不管淑妃多么想要拉拢岳家,都不会轻易的放过岳家,谁知道事情进展会如此出人意料。
“淑妃不会无缘无故如此,恐怕还是因为四皇子的原因。”叶亦宣抬起手指按着她的眉间揉了揉,“不要皱眉头,收押岳岚那天晚上的两个狱卒全部都暴毙了,四皇子在牢里见过岳岚,大概是达成了某种条件。我比较好奇的是岳岚手中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四皇子这般大张旗鼓的救她。”
岳岚……裴意想到寥寥见过几次的那个温婉又傲气的姑娘,思量了半响,最后还是摇头道:“猜不出来,岳岚手里若是有这么好的条件,为何不早些跟四皇子协商,若是四皇子那天晚上没有去监牢,她又要如何?还是她一开始就知道,四皇子会去救她……不,这说不通。”
裴意顿了一会儿,只觉得这件事奇怪至极,常理根本就无法解释。
叶亦宣把一块长长的,皱皱巴巴的布料递到了她面前,“这是在牢房中找到的,布料是岳岚身上衣服撕下来的。”
布料上不知道沾了什么东西,已经干了,斑斑点点的皱成一团,甚至看不出布料原来的颜色。裴意拉开布条,看到上面写的几个字,猛然坐了起来:“这是岳岚写的?”
叶亦宣把布条从她手中扯了出来,如果不是上面写的东西太重要,他也不会如此重视。“除了她,我想不到还有谁。”
阴蚕蛊,竟是当初叶亦然身上被种下的那种寒毒。可岳岚怎么会知道?
“这么说来,岳岚和四皇子之间的交易,极有可能是跟你有关。”
叶亦然身体不好并不是什么秘密,当初叶亦宣为了给他治病,颇为费心,岳岚若是知道其中的缘由,为何不用来跟叶亦宣做交换,当时岳岚还在太子府,想要见叶亦宣或者传一句话并不是难事,为什么她宁可被赶出太子府,也不好好利用这个消息。
而现在又为何要跟四皇子勾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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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估自己了,没写到肉啊……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