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待其性命无忧后,我自会将其送回大鹏妖族,你不必担心。秘境之中,虽妖兽横行,却也皆在可控范围之内。你我之间,乃血缘之亲。若你性命堪忧,我自会有所感触。是故你且自行历练即可,待时机到来,我自会接你出来。”
林慕情的安排面面俱到,楚璃听后也只能遥望着乌云的天际,神色复杂地望了林慕情一眼。
像是没有察觉到楚璃的目光,说完这些话后林慕情便施法在这座小岛上又套上了一层空间阵法,烟雾朦胧中,这座小岛彻彻底底地失去了踪迹,消失在了茫茫海域中。
“天道之子,天命之人。”林慕情的目光悠远而宁静,“这八个字,你可承受得起。”
话音刚落,林慕情便身形渐消,转瞬间便已不在了这片天地。
在飞升之路断绝的四十万年后,暗流涌动的清风界终于又出现了一件大事。
帝州皇族暗修邪法,与海外魔宗勾结残害正道同门,实为天下众修所不容。千机阁苦主在前,天泽宗亦自言弟子受害,就此事与仙门诸宗展开讨论。
且,正魔边界邪修之乱从未止息,仙门诸宗对皇族和海外魔宗勾结之事深恶痛绝,遂由玉虚门牵头,向帝州皇族进行讨伐。
海渊高筑,帝州暂闭。
无数仙家弟子围攻于帝州之东,势要将帝州皇族赶尽杀绝,以昭先人之灵。
然皇族根基深远,仍负隅顽抗。
七州之乱,亦由此兴起。
“嗨,那些个邪修真是害人,这一仗打了多久了?三年?还是四年?”满脸黑髯的体修豪迈地将自己的右腿往椅子上一抻,手中的海碗就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那些个元婴真君怎的也不早些出手,任由那群披黄袍的继续作乱……”
“嗨,说你笨你还不信。”一旁的瘦高个儿夺过黑髯体修手中的海碗,另一只手拎了酒坛子咕噜噜地就往里倒酒,“元婴真君相斗,轻则损毁一城,重则伏尸百万、流血千里。那帝州东部可是有不少无辜的凡人百姓,那些上宗真君,怎敢直接就出手啊。只能派那些个筑基金丹的弟子……慢慢磨喽……估计得到最后,才……”
“啧,麻烦。”
黑髯体修伸手一抢,那刚倒满的海碗就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瘦高个儿“嘿”了一声,口中念道:“真是莽夫……”
“呸,莽夫怎么了?厉害就成……过几年,去哪个宗门看看吧,这散修的日子,太难过了……”
“你都多大年纪了,还想着拜入宗门……谁要你啊……”
“我可是筑基修士……大宗门不要我,小宗门还不要吗?不试试怎么知道……”
两人谈笑着,说着说着话题就渐渐跑偏,变成了要拜入哪个宗门,之后再娶哪个漂亮的仙子生孩子,最后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美好生活……
也许,这才是大多数底层散修最真实的想法。
战争离他们太远,他们所在乎的,只是战争给他们原本就不好过的生活继续雪上加霜。
“店家,结账。”
一只修长白净的手自宽大的斗篷下伸出,将几枚灵石拍在了桌面上。
待店家清点无误后,那人便悠悠起了身,朝那帝州边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