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冬都会像泥鳅一样滑溜,险而又险地避过致命一击。
张秋昊和黄冬可以和邓同一直耗下去,但邓同却不可以,他眼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惨死在自己面前又无能为力,不禁红了眼睛。
在金龙洞天减员超过五十人的时候,邓同终于拿定了主意,他大声喝道:“所有人听令,退守洞口!”
水匪们得到命令如蒙大赦,他们纷纷放弃了各自的对手,飞快朝着金龙洞天的洞口狂奔而去。
赵长州一脸严肃说道:“穷寇莫追!休养片刻!”他故意说得很大声,那些退走的匪徒也能听到。
楚仲安等人退到了一起,有意安排下,他们几乎人人带伤,看起来颇为狼狈。
尤其是黄冬,他衣物破损严重,身上也有许多伤口,鲜血将衣襟都染成了暗红色。
这本是早已经安排好的计划,大家相视一笑没有说话。
就在水匪们退去的路上,邓同向一些匪徒安排着什么,这些家伙各自离去,并没有随水匪们一同撤离。
见水匪们已经全部远去,张秋昊笑道:“冬哥,你演的真不错,不去做个谍子可惜了!”
黄冬此时却是一脸心有余悸表情说道:“演个屁,老子真差点被这个水匪头子砍死,越级而战哪有那么容易,我可只有精进境初期实力啊!”
楚仲安微笑道:“今日之计确实辛苦黄冬了,对方虽是盗匪却狡猾异常,想要让他们相信只得虚实结合,如此才能让他们摸不到头脑!”
黄冬在众人之中不仅实力最低微,更是心思活络的主儿,这样的家伙最适合去扰乱对方头目的心神,如今看来他们已然成功了!
“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办?”陈南征开口问道。
“金龙洞天已经成了翁中之鳖,只要守住洞口自然不足为惧,如今咱们要做的就是将来援的水匪尽数消灭!”楚仲安信心十足道。
“老夫去看住那些山洞中的水匪,尔等上船换好黑甲,这样的剿匪差事若是伤了或是折在这里,那乐子可就大了!”赵长州一边冷声说道一边独自向山洞口走去。
所有人表情都有些诧异,这位老牌宗师对落日门怨念极深,乃至于对整个落日城都心存芥蒂,如今却能主动请缨与众人配合,似乎双方的关系已经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许多。
众人一边向岸边快速移动,楚仲安一边向卢庭坚提出了问题:“卢队,如今的情形我等可否在这座岛的范围分散活动?”
“你们要做什么?”卢庭坚惊讶说道,显然他并不想让众人离开岛屿。
“各个洞天的援军定是从四面八方赶来,若是想挨个击破不仅需要时间,还需要让他们失去后路!”楚仲安目光坚定道。
卢庭坚立刻听懂了楚仲安的意思,他微微摇头说道:“水匪们都深通水性,只是破坏了船只,这些水匪直接下水游泳也能逃离!”
“属下自有安排,卢队只要告诉我能不能在这座岛周围散开?”楚仲安不卑不亢道。
“可以…”卢庭坚十分小声说道。
楚仲安露出恍然神色,他也凑到卢庭坚身边神秘说道:“既然如此,在下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我们来此执行任务只是由头,陷阵营的目的依旧是练兵,准确地说是磨合!”
这话只有卢庭坚可以听到,但他一言不发,仿佛并没有听到一般,只是从他略显慌乱的眼神可以看出,楚仲安的猜测十有八九是对了。
过了好一会儿,卢庭坚才开口说道:“莫要多言!”
楚仲安点头,也不再多语。
众人回到了船上,他们不仅将黑甲穿戴整齐,还把郑广发从船上拎了下来。
当郑广发看到岸边不远处的成片尸体时,他的眼神既哀伤又自责。
徐崖将郑广发和赵长州的黑甲交到了赵长州的手上,赵长州也很快将黑甲套在身上。
“既然你们已经来到了金龙洞天,求你杀了我吧!”郑广发哀求道。
赵长州却是笑道:“莫急,十有八九还有用得到你的地方!”
郑广发发出一声怒吼,随即彻底萎顿下去。
就在这时山洞处传来一位中年男子的声音:“广发,果然是你出卖了金龙洞天!”邓同的语气满是愤怒。
“老大,我没有背叛…”郑广发急忙大喊道。
“他们在洞外只有一个人,听我号令,全力将门外的老者斩杀,随后将郑广发带回来或是就地处决!”邓同并没有再理会郑广发,而是出言命令道。
原本已经藏匿在洞口内的匪徒们立刻冲了出来,门外只有一位沧桑老者,他们这些刀尖上舔血的家伙自然无所畏惧。
然而正当金龙洞天众人以为一个冲锋就能将老者斩杀的时候,老者竟然爆发出了惊人的气息,一股可怕威压笼罩在每一个匪徒的身上。
赵长州身化八道化影,随后对百多名匪徒展开了一场屠戮。
邓同第一时间发现了异常,他立刻高呼道:“风紧扯呼!”
只是他的预警已经晚了,眨眼间就有数十名匪徒死在赵长州手中,速度之快远胜刚刚示敌以弱之时。
当匪徒们开始向后退去,赵长州并没有要放过他们的打算,他紧随其后追击出手。
待再次逃到了洞口之中,邓同转身看向自己身后的手下们。
赵长州的突然爆发打了邓同一个措手不及,他再次损失惨重,站在他身后的匪徒只剩下了数十名,并且还有不少受了伤。
“上当了…”邓同咬牙切齿道,此时他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但为时已晚。
洞天内部并没有通往外界的路,洞口又被赵长州所封堵,邓同这伙匪盗已经无路可走。
邓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急忙说道:“不好!他们这些人刚刚故意隐藏实力,现在又出手堵住洞口,很明显是要将十三洞天一网打尽啊!”
身为老江湖或许会暂时被蒙蔽双眼,但如今邓同却已经想明白了其中关键。
邓同心里一片死寂,他颓然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