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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仁死后,内阁此刻表面上虽然平静,但是也正是因此变得诡异。
那些王守仁手底下的势力非但没有暗中捣乱,况且,直至如今还是没有一丝声响,安静的不对劲。
内阁的势力也在被六部疯狂的蚕食,可以说是案板鱼肉,待宰羔羊。
不过,朝堂之上的人们都清楚,这些还不算是动了内阁的筋骨,甚至连皮肉都未曾刮蹭掉,可以说是九牛一毛之上的小尖尖罢了。
倘若那些阁老出面,衮衮诸公,谁敢乱动?
黄昏时分,一处酒肆,沿河而建的一家老店,以自家酿的桃花酿,还有剑南春闻名。
黄昏有些闷热,小小的酒肆座无虚席,没有座位的就斜倚着栏杆,不大的酒肆如同一个蒸笼。
不知何处走出来一位一身的布衣老者,相貌正派,眉目祥和,手中拿着一个看起来颇有些岁月的醒木。
听闻这老头子当年还是个秀才,年近四十好不容易考上了个秀才,可惜了,没赶上好时候,正当九龙夺嫡,兵荒马乱的。这秀才的名号,也就不知所踪。
不过还好,还有一个这么个说书人的差事,还能赚上个几个铜板,至少吃穿还过的下去。
“啪!”的一声,本身还吵吵闹闹的酒肆,立刻变得安静起来。
醒木一拍,说书人身上气质一变,扬声说道:“咱们话接上回,哎,上次咱们讲到,战前擂鼓百军雄,崖山一役平南唐!今儿个啊咱们来讲讲我大景开国之君,高祖陛下,如何荡灭春秋,一统四海!”
说罢,还有模有样的咳嗽两声,继续絮叨开来。
“话说当年啊,可谓是百年的春秋大梦,不知多少雄主,可终者,竟是那个起家仅有十八甲士的少儿郎……”
平遥坐落于大景南域,其实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数十里间约莫有近三四百余户人家,虽说入户少了些,但却也尤为热闹,况且此处还有不少好酒闻名,历朝历代的贡酒尽是从此而出。
小镇子上人来人往,处处显着平凡,而又不失趣味儿。
“小二,打酒!”
一双黑白皂靴踏入酒肆之中,朗朗之音,携一些豪气传来。
来者双手负背,着一袭白衣长衫,面容俊朗,有两缕发丝顺着脸颊垂下,腰间挂着一个葫芦,身形挺拔,长发披肩,俊秀儒雅,好一个风度翩翩的温文儒雅的少年郎。
“来嘞…”
“客官,本小店有…”
未曾说完,少年一语打断道:“只要张老师傅的酿的剑南春!先来上一壶,然后给我酒葫芦打满便好。”
“诶,客官稍等。”
不久一壶醇酒上来。
酒水入喉,伴着阳春三月吹进酒肆里的风,少年的神色之间也多了几分痛快。
耳边尽是说书人的滔滔不绝,可是少年显然没有那时间去理会。
他的目光扫向酒肆外面,眸中尽是些许怀念,还有一些,他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枯寂,落寞,还有一些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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