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蜂蛰到的肿包?”小田氏果然靠近了严玉,几乎把自己的一双手都怼到了她眼睛上。
“……没……没有?怎么可能没有?”
严玉傻眼,使劲的揉过眼睛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她慌乱起来,目光躲闪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现下的情形。
“说吧,你到底是看见还是没看见?看见了又是在在何时何地如何看见的?”田长兴当然不会容许她躲过去,板着脸对着她冷冷的追问道。
“我,我,我……”
严玉结巴的越来越厉害了,不知道该如何替自己辩解,只能把无助的目光投向自己的亲娘刘荣和秀才四弟。
“田族长,家姐是没见识的农家女子,她说看见了必定就是看见了,必不会撒谎。你这样咄咄逼人,恐吓她是何道理?”
眼看靠着严玉是靠不住了,自个的老娘刘氏也一副不知所措。对着气势全开的田长兴露出畏惧的神色,并不敢上去胡搅蛮缠。严成泰这才不得不上前一步,试图为严玉开脱。
“亏你还是个读书人,就连这般明显的谎言都看不出来了么?”
若是可以田长兴是一点也不想得罪严成泰。
毕竟他如今年纪不大就是秀才了,往后说不得高中进士。哪怕是不能回乡任官,那到底也一样是官。
万一他有几个交好的同年,横了心的要帮忙对付他们田氏一族。民不与官斗,他们田氏一族怕是要吃大亏。
不过,那些毕竟还远着,还不知会不会成真的事。自然不如眼下拿到白糖方子,叫族人能过上好日子。小辈们还能读书,说不得往后一样是能出个入朝为官,光宗耀祖才更重要。
所以,既然是都要得罪了,田家族长田长兴觉得不用再对严成泰太过客气,嘲笑道:“就你这眼力,将来何德何能为朝廷效力?”
“这就不劳田族长操心了,田族长还是先操心族里出了个不守妇道的淫妇,往后族里的女子还有没有人要吧。”
严成泰不是严玉和刘荣,更不是刘麻子,自然是不怕田长兴的那丁点唬人的气势的。
在他心里,田长兴这样只识了几个大字的一样是粗人,他压根就瞧不上。
“这话我怕是要还你。出了你这么个薄情寡义往糟糠之妻身上泼脏水的读书人。往后大家伙会不会觉着,你们严家一族的男子都是这样狼心狗肺之辈,但凡心疼一点女儿的都不敢再把女儿往你们这里嫁了。”
不管是同人争斗还是吵架,田长兴至今还没有落过下风,立刻就是反唇相讥。
“你非得往我身上泼脏水是何道理?”
严成泰恼羞成怒:“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情,难道我大姐还能信口雌黄不成?今日无论你怎么说,这妻我是休定了。”
“就是,这样偷人的儿媳妇我们人家可不敢留。”
有儿子当靠山,再看儿子跟那田家的族长你来我往的斗嘴,一点也没落了下风。刘荣的胆气顿时也回来,敢跟着怼田长兴了。
“正好。这事闹的,你们就是想留人我们也不稀罕。”
田长兴哼了一声:“不过休妻不可能,得是和离。还得让福娘把果儿一同带走。只要你们写张断亲书,写明往后果儿是生是死,贫贱富贵,皆与你们不相干今儿这事就算了了。不然我们田家的族人也不是吃素的。”
“你别欺人太甚。”
真照着这么干了,严成泰都不敢想,外头会把自己给传成什么样。
那自己科就真成了,为富贵抛弃糟糠之妻的薄情寡义之徒。
这让自己往后还如何有脸接着科举上进,立足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