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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新罗国又没发生动乱，气候看上去也不错，怎么感觉这里的环境比大月皇朝还要恶劣一些。”
唰！
苏恒和金明曦两人进入新罗境内。
眼前是一方小镇。
木头和石块搭建而成的房子，面积不大，里面的人口也不多，都是面黄肌瘦的模样。
一眼望过去，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挂着祭奠用的白绫。
新罗是大月皇朝的附属国，至今已有数百年的时间，许多文化习俗都被大月同化。虽然有所差异，但总的来说相差不多。
“这天下间哪里有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苏恒叹息道。
他眯着眼睛，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眼前不远处的街道拐角，是一个肉铺，此时天还没完全敞亮，血淋淋的肉铺笼罩在阴影当中，咚咚咚有节奏的砍肉声持续不断的从中传来。
街道外侧，几个枯瘦麻木的人影正在徘徊。
眼睛中一点灵光都没有。
全都是皮包骨头，身上只是穿着油腻分不出颜色的布片，张着嘴巴，无意义的嚎哭声从中传来。
“这家肉铺有些奇怪。”
金明曦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开口道。
“你这不是废话。”苏恒蹙着眉头道，“别的肉铺里都是卖的猪肉、牛肉、羊肉或者是狗肉，就这家店铺里面卖的是人肉，肯定奇怪。”
“什么！”
金明曦小脸一呆，诧异道，“吃人？那他们岂不是成了妖怪？”
“我觉得在折磨人这方面，妖怪和人类相比差了不是一点半点。”苏恒蹙着眉头说，“大月都已经乱成那个鬼样子了，可吃人的事情还是比较少见。可在这里却光明正大，甚至都成了产业链，我觉得这其中肯定有鬼。”
“过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金明曦说。
她不由分说的向前一步，苏恒则是紧随其后。
两人来到店铺面前，看到案板上一个血淋淋的女子正仰面躺着，身上只是盖着一块脏兮兮的布匹遮住私处。
她像是鱼一样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还算俏丽的脸上凝固着绝望。
女子的两条胳膊已经被卸了下来。
悬挂在上面的麻绳上，鲜血顺着纤细的手指点点淌落，脚下很大一块地面都被濡湿了。
砰！
面色红润的屠夫抡起手中的砍肉刀。
用力一刀砍在女子的大腿上，这刀不甚锋利，只是在大腿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并未将其整个切下。
剧烈的疼痛，让女子的面容扭曲起来。
她张开嘴，可太过虚弱了，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怎么样？”
肉铺的屠夫见到苏恒金明曦两人，放下手中的砍肉刀。
从身上的服饰，他判断出眼前两人肯定有钱，脸上顿时挤出笑容，讨好着开口道，“两位客官，今天的货色您都已经看到了，可是难得。您是挑选新鲜的生肉呢，还是要买一些已经熬煮好的熟肉呢？”
“呸！”
金明曦蹙着眉头，朝着地面啐了一口唾沫。
她有点恶心，倒不是因为眼前血腥的场面，而是那女子脸上凝固的绝望。
“你明明能杀了她的，为什么非得这样活生生的把她折磨到死？”金明曦抬起头，认真开口道。
“这话您说的。”
屠夫把手中的砍肉刀插在木板上，“人如果死了，这肉就不新鲜了，到时候就卖不出好价钱了。再说了，这些事情都是我和她商量好的，我可是多给了好几百文的大钱呢。”
“她是自愿的？”金明曦脸上满是匪夷所思的表情。
“那是自然。”屠夫说道，“她老公、儿子活不下去了，只能选择把自己给卖掉，也是个可怜人。”
“可我来的时候看到外面农田郁郁葱葱，你们这里的收成应该不错才是。”
金明曦满脸不解的问道，“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那田地又不是我们的。”
屠夫理所当然的回答道，“我们只是负责耕种，老爷们还能给我们留点赏钱。至于地里面的粮食，那些粮食自然和我们也没关系，全都给老爷们和那些戴帽子的官员们了。”
“听说最近朝廷在准备打仗，粮食催收的越来越紧了。”
屠夫絮絮叨叨的开口。
言谈间，居然给人一种淳朴大叔的感觉。
可看着他案板上摆放着的血淋淋肉块，又是一种说不出话来的诡异反差感。
这种在大月王朝骇人听闻的事情，在新罗，却都已经成为了日常。
“我本来以为在大月见到的，已经是人间炼狱。可未曾想到…”金明曦和苏恒离开了，临走前金明曦给了大叔几钱碎银，让他给案板上的那个女人一个痛快。
金明曦走在苏恒身边。
脑袋低着，絮絮叨叨的开口，一副情绪不高的样子。
“如果当真如那人所说的话，这新罗王室肯定没安什么好心。”苏恒脸上带着冷笑，牙齿轻微的摩擦，发出择人而噬的危险嘎嘣声，“新罗处在半岛，三面环海，唯一在陆地上接触的国家就是大月皇朝。这番作为，当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司马昭是谁？”
金明曦瞪着眼睛，好奇问道。
“是一个狼子野心的奸雄，这你都不知道，回去后要多读点书。”苏恒随口胡编。
“哦。”
金明曦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这件事情只是个小插曲，两人不再耽搁，继续前行。
新罗国境不大。
整个加起来，大概也只有云州四分之三左右的大。金明曦和苏恒两人全速赶路，不过小半天的时间便已经来到新罗王宫。
这里看上去倒是比外面的城市繁华许多。
方块状的城市中。
楼阁林立，街道四通八达。
城市里面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在城外面的牧场中还能见到一些体型庞大的凶兽在嬉戏玩闹，吼叫声相隔上千米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这就是新罗王朝引以为傲的蛮牙军？”
金明曦眨眨眼，有些失望的评价道，“看上去实力只能算是一般，这种水准就算是扔到战场上估计也发挥不了决定性的作用。”
“你父亲恐怕一开始就没想着让我们把这支军队给带回去。”
两人简单商量后，决定分头行动。
金明曦去回这座城市当中会见新罗国的女王，尝试着劝说他们归顺仙山和义军。
而苏恒则打算重新回到长白山逛逛。
在昨天晚上的时候。
苏恒隐约间在长白山中见到一尊有着三颗脑袋的庞大身影，应该是某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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