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什么眼?”
“唉,要不是不会别的营生,我们才不会硬着头皮干这要命的差事!几位莫要在此耽搁,速速赶回客栈为妙!”
然而没人在意他的话。
一个沉重的大木桶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旋即桶盖就被猛地掀开。
两个更夫下意识看去,见桶里装的满满都是石灰。
见状,中年更夫神情一松,年轻的那个更是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瞧你们穿得人模狗样的,原来就是几个在山里烧石灰的苦哈哈,这算哪门子的赶山人?”
大胖子呵呵一笑,也不反驳,只是伸手在桶里一刨。
一层厚厚的石灰被他拢到一旁,登时显露出半张苍白的人脸。
大胖子手里不停,随着越来越多的石灰被刨开,也就有越来越多的人脸显露了出来。
不是头颅,就只是脸,像是生生从头颅上割下来的,保存得极为完整,甚至不曾沾染半点石灰,乍一看好像只是在闭目酣睡,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肃穆。
大胖子从木桶里捞出一张人面,在两位更夫面前晃了晃,笑容阴森,一口牙更是白得吓人。
“若是我记得不错,这张脸就是在大丰钱庄的银窖里剥下来的!”
啪的一声,木头梆子砸落在了地上。
年轻更夫的脸色比那张近在咫尺的死人脸还要苍白,身躯更是抖如筛糠,嘴唇哆哆嗦嗦的,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中年更夫亦是面如土色,举起手里的铜锣才要敲响,已被两个所谓的赶山人欺到身前。
其中一人用指甲一划,他握着锣锤的那只手立刻齐腕而断。
另一人则伸手在他的脸上一抹,中年更夫的整张脸立刻掉了下来。
出手之人轻松接住这张人脸,转手就丢进了一旁的木桶之内,与年轻更夫的脸庞作了伴,继而一同被石灰覆盖。
两具尸体颓然仆地而面目已失,只剩下了让人不忍直视的后枕颅骨。
木桶被再次封好,重又被扛在肩上。
五人互相看了看,大胖子就叹了一口气:“更夫虽是贱役,但也算是吃衙门饭的,这地方愈发不能待了!”
“嗯……城南似乎新驻扎了一支官军,咱们连夜从北边走!”
话音才落,五人头顶忽然传来扑棱棱的翅膀扇动声响。
大胖子抬头一看,就见一只足有家鹅一般大的蝙蝠径直飞了过来,眸光里绽放血光。
“呸!走到哪儿跟到哪儿,真他娘的阴魂不散,还整日里就知道捡现成的!”
大胖子恨恨地啐了一口,一挥手臂、拔腿就走。
其余几个连忙跟上,个个脚不沾地、行走如飞,不多时就赶到了一处城墙之下。
五人缘墙而上,竟是如履平地,短短几个呼吸就翻上了这座小城不甚高耸的城墙。
这处城头上空空荡荡、无人值守,也只有城门方向才见有火光跳动。
五人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下,如鸿毛一般飘向城北的茫茫旷野,转瞬之间就不见了踪影。
今天媳妇出院回家静养,收拾了半天,只码了小章,明天恢复大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