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你弟弟陈平又上哪去了?快让他出来,这是几位咸阳城里来大人,你家陈平如今要发达了,咸阳城里的十九公子,听说他的名声,想请他咸阳当大官呢!”
里长朝陈伯道。
后者不过是个务农的老农而已。
一听这话,顿时慌张道。
“原来是咸阳城里的大人啊,平弟现在在乡里丈人家中,丈人家中今日有喜,所以,请他过来操办……”
“原来是这样!”
沈炼眉头一锁,他知道陈平的丈人是张负,便道。
“去张负家!”
当沈炼到张负家的时候。
行宫里面的政哥,也终于接到了咸阳城内,几天在扶苏用纸写就的奏折。
“这奏折,是用什么写的?莫非是绢帛?这也太浪费了吧?”
政哥掂量着手中的奏折,皱眉喃喃着道。
他虽是帝王,虽然喜欢华丽的宫室,但这并不代表政哥是一个铺张浪费的人。
嗯,政哥骨子里。
实际上是一节俭的人!
他不喜欢女人。
更不喜欢享乐。
每天,日复一日,是高强度的工作,在那批阅奏折。
这样的人物,又岂是那种铺张奢华的人?
他所修建的宫室,无非是为了,用来彰显自己的帝王身份罢了!
这,就是政哥!
不过随着打开这封信,政哥却发现,这玩意,并非是绢帛,而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东西。
轻薄,略有些粗糙。
柔软性,也比不上绢帛。
“这信,是用什么写的?”
政哥开口,朝一旁的太监询问道,太监是新近过来伺候政哥的,原先的赵高伏诛后,政哥也一口气的把赵高安排的太监,全部撤下去,打入到冷宫了。
“奴婢不知,请陛下责罚……”
太监惶恐的道。
而政哥,没搭理他。
只是细细的读起了信,瞬间,他额头上青筋暴起。
带着暴怒,他读了一阵,当得知胡亥的“谋反”,没能成事后,政哥是长出口气,随即,又读起了信上,提及的诸多罪证。
原本还觉得,胡亥虽然谋反,却好歹是自己的亲生骨肉,留他一条性命也好的政哥。
瞬间就恨不得,将胡亥给碎尸万段!
嗯,这家伙竟然敢,敢给自己下咒,拿银针,扎自己……
这,这是死有余辜啊!
就这么的,政哥的心情,七上八下,读完了信。
读完信后,他面无表情,将手中的十几张,轻薄的信纸,给扔在御案上。
随即,又看向了御案上,那堆积如山,而且笨重不说,拿在手中,还冰冷寒手的竹简。
一时间,用过纸的政哥,瞬间就觉得竹简不香了。
他随即,指着面前案牍上的竹简道。
“扶苏跟长生,不是给朕送来了一万张这种纸吗?马上,下诏,在大秦各地,按照咸阳作坊里面技术,进行造纸,日后,朕桌上,不允许出来竹简,至于这些日子,所有的奏折,则全部令刀笔吏重新抄写过后,送到朕这!”
好吧,用过纸的政哥。
已经再也不想,碰竹简这种落后的东西了。
而他的命令,也苦了随行的官员——这么多奏折,哪有那么多刀笔吏?到头来,还得他们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