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牌。
纵是左奎心中存疑,却是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而且若真如两女所言,虽然私自调兵的罪名是跑不掉了,但与唾手可得的救驾之功相比,却也是无足轻重了。
“驾!”
朱乐瑶心忧祭天台那边的局势,明知雨中纵马极其危险,却仍是嫌马速不够,娇喝声中狠狠抽了一下马臀。
唉,都已经这样了,是升官发财还是人头落地,就此一搏吧。
左奎将心中最后的一丝犹豫彻底抛之脑后,扭回头朝着部下高声吼道。
“儿郎们,不惜马力,全军加速!”
左奎率领东衙禁军冲进祭天台广场时,看到了一幕诡异的景象。
祭天台下,平日里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雍王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泥水中。高次辅、戴尚书等一众高官以头抢地、痛哭流涕。
祭天台上,晏帝朱晟焚烧祭天祷文,他身周丈余范围内似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雨水尽数隔离在外。
晏帝身旁,伫立着一席白衫。
因女子不得入内的规矩,朱乐瑶和刘映蓉只能留在祭天台外。看到里面的情景,知晓一切已经尘埃落定,皇兄安然无事,朱乐瑶终于是再也坚持不住,娇躯摇晃了几下晕倒在刘映蓉的怀中。
虽然发生了变故,祭天大典却是照常举行,完成了全部的流程后,朱晟才率领一众护驾有功的重臣回到皇宫之中。
雨住云收,整个京都沐浴洒下的金光之中熠熠生辉。
……
景阳宫暖风阁内,小顺子已经醒来,面色苍白毫无血色,裹着棉被捧着一碗加了红糖大枣的姜汤蜷缩在椅子里打着哆嗦。
小顺子旁边,坐着正在摆弄药箱的太医。
先前听闻贤太妃呕血,提着药箱心急火燎的赶来。进屋却是见到贤太妃正与皇后娘娘,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后生在聊天,哪里有半点呕血虚弱的模样。
太医立刻便意识到自己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皇后命他在屋子里面呆着不准离开。
这名太医也是乖巧,既不问发生了何事,也不问何时能够离开,自行去照料屋子里面最像病人的小顺子去了。
躲藏在金鳞池池底淤泥里时,荣非也被两只水蛭咬住了大腿。幸好发现的及时,才没像小顺子那般失血过多。此时却是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正与贤太妃、皇后唐悠儿围坐在桌旁,好似家人一般闲话家常。
“瞧见你第一眼时,虽是脸上糊满了泥巴,可就是没来由的觉得面善,让我想起了失散多年的外甥。”
景阳宫中毕竟多是女眷,不方便让荣非沐浴更衣,因此只是用热毛巾把脸、脖子、手臂等部位清理干净,身上却还是沾着已经干巴的泥块,散发着阵阵腥臭。
可贤太妃却是混不在意,目光慈祥的看着荣非说道。
荣非没有乱攀亲戚的爱好,闻言只是尴尬的笑了笑,随后便打听起魏琳和马洪两位大内侍的情况。
外面又有吵闹声响起,三人停住了话头,紧张的竖起耳朵倾听。
过不多时,侯三满脸喜色的跑进来禀报道。
“陛下回宫了,守在外面的飞羽卫已尽数被禁军拿下,听闻慈宁宫也已经被禁军团团包围。”
“天帝保佑!列位先皇保佑!母亲,陛下无事了,呜呜呜。”
一直提心吊胆的唐悠儿闻言终于是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情绪,抓住贤太妃的手掌流着泪语声哽咽道。
“小六身怀天下气运、福泽深厚,自可逢凶化吉。悠儿莫哭,哭肿了眼睛小六会担心的。也不知小八和允儿怎样了,你快去看看吧。年纪那么小的两个娃,可别被吓坏了。”
唐悠儿点头刚要离开,屋外又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顺溜公公、小荣捕可在?”
有内侍尖着嗓子在外面喊道。
“在呐在呐,可是有事?”
暖风阁内侍总管侯三答道。
“陛下宣顺溜公公和小荣捕,即刻前往御书房问话。”
此时御书房内只有朱晟和余庆之两人。
趁着荣非、小顺子没来的空隙,朱晟向余庆之详细询问如何找到真玉玺,又是如何将假玉玺掉包的经过。
余庆之知晓的也不多,将听到枪声、找到朱月瑶和刘映蓉,回到祭天台将玉玺掉包说了一遍,其他的也是一问三不知。
朱月瑶现在还没醒来,刘映蓉留在她身边照料,因此想要了解事情的全部,就只能等着荣非和小顺子两人到来了。
待小内侍领着荣非和小顺子来到御书房,朱晟挥手让内侍退下,关好房门后。走出御案,也不管二人身上的污秽和腥臭,拍着两人的肩膀笑道。
“你二人是今日最大的功臣,朕要重重赏赐,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