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想着怎么不废吹灰之力,就过上那衣食富足,只手遮天的日子。”
蓦然间,店小二杨憨发现自己似乎又能开口言语了,他绝望的看向对面端坐着的董慎言,颤声道:“董爷,我要是说实话,能留个全尸吗......”
董慎言整个人倚靠在椅子上,好似醉酒酣睡,语调缓慢:“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光明正大的,兴许能留个全尸。”
万般无奈之下,杨憨点头如捣蒜:“是那女子以一千颗惊蛰钱买通了我,让我在酒水中下毒,说是这船上由您和吴爷,若是修士武夫一定会被洞悉到,因此就用的到我这个凡夫俗子,此前我在那场赌局上挣了不少,可第二轮都赔了个底朝天,若是那书生回来要债,恐怕我就是把脑袋看下来,都还不上......董爷,那女子给我的毒药,我都兑了水......”
“说完了?”董慎言说道。
“请董爷看在我年幼无知,饶我一条性命,我愿戴罪立功,当牛做马,侍奉您老人家......”杨憨哀求道。
顷刻间,他面色一沉,从怀中摸索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闪向一旁两个正在熟睡的孩童。
面对一个九境武夫,没有丝毫的机会,那便以那两个孩子为人质,拼个鱼死网破。
董慎言淡淡一笑,纹丝不动。
下一瞬两个酣睡的孩童忽然一跃而起,陈坛静眼疾手快,一脚踢向此人的手腕,将那柄匕首踢飞出去,刺在墙上。
陈洞幽一拳递出,砸在杨憨肩头,力道之大,竟也将他打得贴在墙上。
一晃眼,原本还醉醺醺倚靠在椅子之上的董慎言,下一瞬就已经出现在他身前,趁着杨憨神色痛苦,缓缓滑落之际,一把拔出墙上那柄匕首,噗的一声,将那人钉死在墙上。
“你是六境武夫?”董慎言笑道。
“要杀便杀,那么多废话?”那杨憨此刻七窍流血,先前那套卑躬屈膝的语调消失的无影无踪。
砰然一声,杨憨整个头颅被打得如同西瓜崩裂一般,破碎开来,偏偏在最后一刻,董慎言以武夫手段,将原本要喷洒的到处都是的血液,压缩成一颗指甲盖大小的血珠,而后屈指一弹,连带着那残缺身躯一同碎成齑粉......
陈洞幽及时将捂住双眼的陈坛静挡在身后,看了一眼董慎言,想来是多此一举了。
董慎言呵呵一笑,俯下身子将手往那灰尘堆里一抓,一缕不断挣扎的游魂,被束缚在老人手指间。
“我商家行商,最讲究知根知底,知己知彼,可未曾想你隐藏的如此之好,因为你根本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你所有的记忆都是那烧瓷之人给你勾勒好的,作为一个残魂打造的瓷人,还是一个六境武夫,难怪眼刁如我,都看不出来......”
那挣扎不断的游魂,像是受够了董慎言的喋喋不休,又好像是大限将至,渐渐萎靡下来。
“此前我跟你说让你光明正大的,不仅仅是让你说实话,也是再给你机会,只要你这个武夫有胆子向我递出一拳,我兴许还会放了你。”董慎言笑道。
游魂渐渐汇聚,而后浮现出一张人脸,神情之中满是不屑,他都是一缕残魂了,坏他道心?有个屁用。
未曾想董慎言半点不觉得没意思,反而凑近了脸,笑道:“蛰伏多年,就这么被我一拳打死,后不后悔?”
下一瞬,五指并拢,彻底将残魂碾碎。
“你们可以以微乎其微,不易察觉的方式对商家出手,我商家亦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对你们这群幕后的鼠辈下手,商墨两家的反击,这才刚刚开始。”
老人拍拍手,回过头对着两个孩子笑道:“赶紧去帮你们家公子。”
陡然间,整个船身微微颤动,那头庞大如山的鳌鱼,忽然悲鸣不已。
老人脸色剧变,“坏了,要出大事。”
“弥雅姑娘!弥雅姑娘!”思君和暮云一溜小跑,追着那怒气冲冲的异族冷艳女子。
“有事?”弥雅猛然转过头。
暮云被这女子的蓦然回眸,惊艳的愣在原地,转而看向自己的姐姐,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有些不敌?
“董爷爷平日里放荡不羁惯了,疯言疯语我们都习惯了,他没有恶意的,弥雅姑娘可千万别生气。”思君和颜悦色笑道。
弥雅点点头,只是脸色之中有些慌张,时不时偏过头望向远处的月夜。
“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你们若是没事,就回去吧。”弥雅笑道。
下一瞬,暗影之中,杀出一道人影,鬼影重重,一掌拍向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