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那个万一,可就不是他董慎言一个人的脑袋能担得住的。
老人刚要出手,却忽然驻足停步,只因肩部负伤的夏泽以心声与他言语了一句。
他摇了摇头,无奈笑道:「心眼子是一个比一个多。」
那黑衣剑修眼见一击得逞,不由得大喜,脚下重重一踏,趁着夏泽负伤心神不定,两柄飞剑晃晃悠悠之际,迅速闯入两柄飞剑中央,一剑刺出。
夏泽脸色微变,仍是一步不退,拧转脚尖身躯撞向那剑修,同时架起臂膀,抵在那长剑靠近剑柄处。
船板之上闷响一声,黑衣剑修脸色微变,因为夏泽这一手几乎是将他的力道卸去超过半数,不过趁着这个间隙,他以手牢牢抓住夏泽手腕,将两人锁死在一起。
那柄飞剑也很快折返回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一剑封喉。
夏泽呼吸急促,两柄环绕在周身的飞剑也晃晃悠悠,似乎是格挡这一剑已然是筋疲力尽,没有余力防备那背后的飞剑。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夏泽并未有多余的举动,面对来势汹汹的飞剑,身形宛如粼粼波光,竟然凭空消失不见。
黑衣剑修愣在原地,瞠目结舌,感受着手心处传来的踏实触感,甚至差点一个不留神被自己的飞剑戳死。
夏泽身形重新浮现,满脸的无可奈何,那黑衣剑修终于确认了先前的一切不过是障眼法罢了,还是低阶修士最不入流的那一种。
他气笑道:「他娘的,这小子不是武夫,就是个二境修士!」
人群一片唏嘘,二境?他娘的骗鬼呢,二境修士就能有这么多飞剑?
那剩余四人也是将信将疑,不过在纵观夏泽与那黑衣剑修厮杀片刻之后,终于是确定了那个念头,心头那座大山也卸去了。
也有人曾经有过一个大胆的念头,万一此人并非剑修,而是一个武夫,但是一想到那个武夫会如此的畏首畏尾,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四人分别从四个方向杀出,各自手持一张锁剑符,用于应对夏泽剩余的飞剑。
即便到了这个关头,仍有人在一旁观望,原本奋力与他们的厮杀的陈洞幽、弥雅等人,似乎是都感觉有些困乏了,竟然就这么带着等待二人分出胜负。
那黑衣剑修眼见二人拼杀已然到了收尾关头,眼神凶狠,一剑横扫而出,凌厉的剑气席卷而出,被夏泽以飞剑绞碎。
他再度将剑指一晃,一道飞剑斩落。
危机关头,夏泽果真将手往那养剑葫芦上一拍,就要唤出剩余飞剑。
说时迟,那时快,四人同时将那手中的锁剑符抛出,飘飘荡荡间,夏泽养剑葫芦内的飞剑流光,甚至还未来得及变作飞剑真形,便被那四张飞剑符箓牵引而去。
陡然间,四
人手中多了一个鸟笼式的牢笼,在那其中便是不断挣扎的飞剑。
胜券在握,夏泽最后一丝的机会也丧失了,接下来只要群起而攻之便可。
砰然巨响,四人皆是一愣,循声望去,只见那黑衣剑满脸错愕,紧接着他的脸上便开始鲜血四溢,整颗头颅如同西瓜破裂一般,轰然炸裂。
漫天血色弥漫,血色退去之后,众人看到的是夏泽一脸茫然,不关我事的欠揍神情。
熟悉夏泽作风的吞天、陈洞幽等人,脸上没有过多的神色,但是憋笑起来,也不容易。
弥雅收起长弓,重新带好幂篱,望向很是无辜的夏泽,不禁感叹道,此人的城府说不定要在那魏饮溪之上。
阮河岳蹭的一下站起身,一脸惊愕,莫非此人当真不是剑修,而是武夫?
夏泽跪倒在地,大口喘气,然后从袖袍内抛出一柄沾血飞剑。
四人交换眼神,下一刻齐齐杀向夏泽,其中一人在半路停下,然后从窍穴之内,祭出两件不断飞驰的本命物,各自掌控火焰和岩石砸向夏泽。
夏泽迅速起身,收起那人畜无害的无辜深情,再度掌控飞剑分别迎向了巨石和熔岩。
两名剑修见夏泽露出巨大破绽,再也顾不上太多,当即御剑而下,分别以各自掌控的凶狠剑法,卷出迅猛剑气。
夏泽嘴角微挑,众目睽睽之下,再度拍向腰间葫芦。.五
「难不成?!」阮河岳再也坐不住了,顾不得确认真假,开始以秘法逐步掌控身后这座搬山力士。
飞剑的破空声,不绝于耳。
又有两把飞剑从养剑葫芦内飞出,身形快如霹雳,对于立功心切的两人来说,无疑是一场浩劫。
飞剑有名,落玉盘。那柄白色飞剑瞬间化作无数弹条玉珠,不断碰撞,将那两名剑修一身血肉禅食殆尽,化作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