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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不怕医生讲病情,就怕医生叹息不说话,这可是绝症的征兆。
简霖忍不住了,上前两步,小声地问,“谢神医,到底怎么样?”
“不单单是外伤那么简单,”谢谨皱眉严肃地说,“利刃有毒,刺进去还转了一圈,内伤比外伤更严重,我需要将伤口抛开,先将里面的伤口缝合,再缝合外面的,并且不能用简单的桑白皮线,最好用龙筋。”
简霖咯噔一声,她现在听不得关于龙的事。
魔尊瞟了她一眼,对谢谨说,“没有龙筋,你找其他东西代替,伤口缝合不是问题,你若是有把握,今晚便开始吧。”
“您没有,我有,”谢谨解下腰间乾坤袋,从里面翻找,“而且不能用其他东西替代,否则不能解毒,我缝了也是白缝。”
“既然有便用吧!”简霖急忙接话,她看向魔尊,坚定地说,“治伤,当然用最好的东西。”
谢谨的龙筋,又不是从小黎身上抽出来的,简霖心里不好受,但魔尊没有必要为她的感受避嫌。
魔尊目光闪动,轻声说,“行,那便用吧。”
“关键就是这里,”谢谨终于摸到龙筋,掏出一个精致的黑匣子,双手托着放在魔尊手边,“龙族归属神界,魔尊您虽是修道之人,魔息强大,但总归是肉体凡胎,用龙筋缝合伤口的痛苦,超乎常人想象,不是能轻易承受的。”
“难道不可以用麻药吗?”简霖听得腹部抽痛,急忙问道。
“事关重大,魔尊大人要保持清醒,最好让魔息不停轮转,才能保证万无一失。”谢谨神色郑重,一点开玩笑的模样都没有。
魔尊信谢谨,犯冲归犯冲,谢谨这个人的医术和衷心,绝对没有问题。
“没问题,我可以,开始吧。”魔尊不怕那些。
“不急不急,”谢谨拿过细布,为魔尊包扎,“要做一些准备工作,要布阵,吃补药,最重要的是,让我好好休息一下,我现在身心疲惫,做精细的缝合工作,肯定会手抖。”
魔尊深吸一口气,咬牙说,“行,都听你的。”
“您当然该听我的,”谢谨又开始唠叨,“说过多少次,不要讳疾忌医,早该叫我回来,您仗着自己修为高深,是不是想等伤口自己痊愈?我跟您说句实话,不可能,放着不管,只会让伤口溃烂,虽然一时半会性命无忧,也不耽误您修炼提升,但是会吓到姑娘们啊,这一解衣服,腹部一个血窟窿,谁看谁发毛,哪还有兴致高东搞西,您说是不是?”
真想把他的嘴缝上,魔尊面无表情地想,要是有种毒药,能把他毒哑就好了。
简霖面无表情地看向魔尊,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默默地点头,是啊,他太烦了。
包扎好伤口,简霖和谢谨一同出来,简霖屈膝行礼,准备跟谢谨告辞,回自己的偏殿休息。
哪知谢谨自来熟地挽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走廊角落,八卦地问,“姑娘,我有一事向你请教,看你跟魔尊大人关系亲密,不知道你们相处之间,有没有遇到什么难题?”
简霖明白过来,谢谨这人,还在担心魔尊大人那种病症。
她不理解,小声反问,“谢神医,你都给魔尊大人把脉了,难道没有一些判断吗?”
“没有,姑娘你不知道,”谢谨失望地说,“魔尊大人给我下过死命令,不许我探查,否则小命不保。”
“既然如此,谢神医,你就别管了啊。”简霖劝他,说到底是魔尊的隐私,他不让查,就不查啊!
“我是不想管,只是老魔尊临终拜托我一件事,让我一定帮魔尊解开心结,看他娶妻生子,享受天伦之乐,”谢谨为难地说,“这后宫情况想必姑娘比我更清楚,没有人啊,而且快持续了百年之久,我是真怀疑是不是他……但是不好意思说。”
简霖听懵了,这跟她攻略任务交织起来,她其实有怀疑,魔尊对她真的很不错,但为什么一点动心的征兆都没有。
难道真的……有问题?
但是很快,她为魔尊开脱,“谢神医,你知道有种强者,什么都不爱,只爱自己,不需要常人的欲望,魔尊兴许就是那样的人。”
“或许是,但不适用于我们魔尊,”谢谨悄声说,“我们魔尊大人,百年前跟一位凡人女子,爱得死去活来,说要废去一身修为,跟人家回去耕田织布,过凡人的生活,可惜……被我们老魔尊拆散了。”
天,她听到了什么!
原先都是捕风捉影,各种猜测,今天终于来了一位知情人说起那段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