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都不小了,显然是早些年生的,这些年苏家主并没生下孩子,因为他身体不中用了,再过十来年,苏家主都六十多了,倒是能生上十七八个儿子,满足他子孙满堂的念想。
苏礼明愣了下,随即微笑,“知道了。”
支票江寒烟没要,无功不受禄,苏礼明也没硬塞,只说日后有事只管开口,他定全力以赴。
苏礼明还是低估了他父亲生儿子的决心,他前脚刚走,后脚苏家主就上门了,果然是来咨询生儿子的。
江寒烟如实告之,苏家主希冀的神情立刻黯然,不死心地问:“真的没办法了吗?不管多少钱都可以,还请江大师帮忙。”
“办法倒有一个。”江寒烟想了想说。
苏家主大喜,可江寒烟接下来的话,却比一盆冰水还冻人,彻底冻死了他生儿子的念想。
“我可以给苏家主服用药丸,强行提升你体内的阳气,一个月内行房定能生儿子,可这药丸太过霸道,会折损寿数,其实也不多,大概五到八年吧,苏家主觉得如何?”
苏家主当然不觉得如何,平白短了五到八年寿命,原本他能活一百的,为了生儿子只能活到九十几,多亏!
而且苏家的祖宗们,还没有一个活到一百的,大都是七八十岁,这么一算,他更舍不得了。
苏家主虽然失望,但还是万分庆幸,至少他已经有了一个优秀的儿子,不像李家,孤苦伶仃,形单影只的,怕是要绝后了。
生儿子的路彻底断了,苏家主也豁然了,准备告辞时,李百岁闯了进来,看到他愣了下,随即嚷道:“苏叔叔,我正要找你,你家那个工匠有眉目了。”
“是谁?”苏家主咬牙切齿地问。
李百岁递给他几张资料,上面都是工匠的信息,他指着一个人名说,“就是这个叫松帕的家伙干的,他没有子嗣,但有侄子,临终时,他和侄子说了这事,他侄子又传给了后代,这一家子都胆小,不敢说出来,我的人找上门才说。”
“这松帕为何要害我家?”苏家主恨声问。
“让这松帕侄子的孙子来说,我让他进来。”
李百岁拍了下手,管家领进了个黑瘦的中年男子,低着头走得很慢,看他穿着打扮,显然是干体力活的普通人家。
中年男子跪下来要磕头,被苏家主拦住了,问道:“松帕为什么要害我家?”
“听我父亲说,曾叔爷爷记恨苏家的家主抢走了他的心上人,就下了暗手,曾叔爷爷一生穷困潦倒,还染上酗酒,他本来手艺很好,可因为喝酒太多手抖,没人请他干活了,也娶不起老婆,无儿无女,四十出头就没了,是我爷爷给他办的丧事。”
中年男子对当年的事并不了解,但这件事却让他们祖孙三代惶恐不安,苏家有钱有势,他们只是小老百姓,若是苏家知道了,弄死他们轻而易举,所以他们只敢藏在心里,每日都战战兢兢,当李百岁的人找上门时,他们虽然害怕,可也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再背着这大包袱过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