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摇头,屋子里一点风都没有,怎么就会冷?
江寒烟朝他身上贴了贴,鼻子有点塞,说话声音更娇软了,“你帮我个忙呗。”
“什么事?”
陆尘在拿小本本记帐,他打算还五万债,剩下的钱投入施工队,等操场的工程款结了后,就能还完剩下的债务了。
“我想教训那个孟半仙,你找个人帮我演场戏吧。”江寒烟吸了吸鼻子,肚子好像隐隐作痛,她不是原身,不知道是不是大姨妈要来了。
“孟半仙怎么你了?”
“他那人坏死了,本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挣各的钱多好,他偏要在背后给我下绊子……”
江寒烟说了郭和一家被孟半仙忽悠的事,哼了声,“要不是我本领高强,就要被砸招牌了,这口气我得出了。”
“要怎么出?”陆尘问。
“你叫个孟半仙不认识的人,上门踢馆子,我教他怎么踢。”江寒烟打了个哈欠,眼皮睁不开了,踢馆子可太简单了,这孟半仙一看就是半吊子,太好欺负不过了。
“明天我让何旦和祥红过来。”陆尘答应了。
这两人打小就一起干坏事,默契度好,肯定能把孟半仙忽悠得云里雾里,要不是孟半仙认识他,他都想亲自去踢了。
“行。”
江寒烟又打了个哈欠,沉沉睡去,没多会儿,整个人就滚到了陆尘身上,脚自动缠了上来,手也搂住他的腰,动作十分熟练。
陆尘眼神无奈,给掖好了被角,关灯睡觉。
第二天,陆尘起得迟了些,他做了个春情荡漾的梦,梦里他和一个女人在森林嬉戏,女人在跑,他在后面紧追不舍,眼看快要追上了,女人猛地回头,朝他嫣然一笑,然后飞上了天。
他看清了女人的脸,竟是江寒烟,眼睁睁地看着她飞到了天上,连衣角都没抓到。
懊恼之极的陆尘猛然惊醒,睁开眼,看到熟悉的白色帐子,侧过头,是桃花粉腮的江寒烟,像树袋熊一样紧搂着他。
陆尘松了口气,只是一个梦而已。
他小心翼翼地起身,掀开被子下床,却赫然看到小腿上沾了一块血,床单上也有,吓了一跳,眼神也变得冷峻了。
一时间他想到了很多,昨晚进贼了?
也可能是床上有虫子?
不过他很快就一一否定了,不管进贼还是有虫子,都不可能无声无息地伤了他,而且他刚刚检查了一遍,身上并没伤,所以——
陆尘看向了睡得死沉死沉的江寒烟,她受伤了?
心陡地沉了下去,陆尘想也没想就叫醒了人,江寒烟睡眼惺松地睁开眼,脑子还昏沉沉的,就看到陆尘放大的俊脸,焦急地问:“哪受伤了?”
“没……”
江寒烟懵懂摇头,她没受伤啊,好困……她想睡觉。
“没受伤怎么会流血?”
陆尘更急了,还以为江寒烟是内伤,半夜吐血都不知道,但他急得智商也下降了,也不想想,就算吐血怎么会吐到腿上去?
流血!
江寒烟一个激灵,瞬间清醒,睁大了眼睛,脸也红得跟滴血一样,她不会来大姨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