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上门无非就是诉苦,诉完苦后哭一顿,然后要钱,每次都这样。
江母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女儿像变了个人,就是那天打死狗后变的,她朝陆尘看了眼,难道是女婿教唆的?
“招娣……”
江母刚开口,就被江寒烟打断了,“我叫寒烟!”
捉到招娣这名就恶心,招娣招娣,招他大爷的!
江母被噎了下,只得改口,“妈叫习惯了,你一直都叫招娣,冷不丁改个寒烟的名,有时候记不住。”
江寒烟没搭话,平时记不住她的名,要钱的时候可从来没叫错过。
“你现在脾气越来越大了,上次把天宝的狗砍死,还顶撞你爸,又去市场上赊那么多钱,你爸都被你气死了!”
江母越说越怨,丈夫这几天跟吃了火药一样,天天拿她撒火,喝了酒还会动手,她实在忍不了了,才进城找女儿。
事情是女儿惹出来的,只要女儿回家磕头认错,让丈夫和天宝消了气,她以后的日子才好过。
“我爸死了你怎么不戴孝?”江寒烟口气很冲,又不是她亲妈,她才不惯着。
正摞好八只煤球的陆尘,听到这大逆不道的话,抖了个激灵,掉了两个煤球,碎了一地。
“吃不了八个包子,就少吃点儿!”
江寒烟好心提醒,没必要逞强,一次拿六个不影响这家伙耍帅。
陆尘凉凉地看了她眼,又往上叠了两只煤球,酷冷地抱着八只走了,嘴角轻扬,眼里有着丝丝的笑。
可怜的江母被吓得木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不高兴指责:“你爸还活得好好的,你怎么这样说话?”
“不是你说我爸气死了吗?”
江寒烟翻了个白眼,故意装傻充愣。
江母气得心口疼,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眼睛红红的,含着泪哀怨道:“你爸天天在家发脾气,一喝了酒就打人砸东西,寒烟你回去给你爸磕头认错,他火气就消了。”
江寒烟没出声,江母还以为她听进去了,继续劝道:“你爸火气来得快去得快,只要你认错了肯定消气,这次本来也是你不对,平白无故打死天宝的狗,还顶撞你爸,又是大过年的,你爸能不气?”
“平白无故?狗在追豆豆你没看到?”
江寒烟气得笑了,这种狗屁话居然说得出口?
那么多人看着小孩子被狗追,无人出声,甚至还幸灾乐祸,江母也是其中一员。
“天宝只是逗着玩的,又不会真的咬,而且豆豆也不是你亲生的,你那么较真干什么?”江母脱口而出,她真觉得女儿太大惊小怪了。
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小孩子,搞得家里乌烟瘴气,大过年的她还要挨打,太过分了。
母女俩的说话声很轻,但陆尘耳目灵敏,全听到了,冰山脸更冷了,后悔那天没多揍江天宝几下。
他朝江寒烟看了过去,眼神多了些暖,原来是为了豆豆才砍死那条恶狗的。
“你走吧,我不会认错。”
江寒烟不耐烦地打断了江母,她不想听江母的这些狗屁话,反正挨打挨骂的不是她,至于江母——
“你要是受不了,你可以离婚!”
秉着人道主义精神,江寒烟出了个主意,现在离婚自由,江母真忍受不了,完全可以离开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