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地咳嗽。
“哈哈哈哈哈!”
上杉明日香在旁边笑得合不拢嘴,就差直接把桌子给捶烂了。
安森鹿擦了擦嘴角的水迹,鄙夷地说:“楚老师,你能不放这些八卦视频了么?”
“会长,我只是在了解近况,况且这个博主的视频还是挺有真实性的。”
“妈的,那个叫做神代琉璃的绿茶女。”安森鹿骂骂咧咧,“我就说你们日本人是真的缺德,这种落井下石的勾当都能做得出来。”
“干的好啊,小琉璃!”明日香第一次直呼神代的名字。
——【大家不用担心,在使用玩家道具‘纳米速效医疗喷雾’之后,洛伦左在莫斯科一战中失去的右臂已经复原,并且医生确认不会有残余症状。】
“所以,鹿君……”漆原律听到这里,手抵下巴问:“你们是在演戏,还是说,当时你真的和暴走的洛伦左打了一架。”
乌鸦发问,楚启谟也颇感好奇地望向安森鹿。
毕竟在此之前,安森鹿对于莫斯科一事并没有多谈,他从莫斯科回来后只是简单交代一些事项,再而留下“要搬家了”这句话后就没了。
“拜托,那当然是演戏。”安森鹿澹澹地说。
漆原律迟疑半秒,又问:“为了演戏,你用龙帆船长砍下了洛伦左的一条手臂?”
安森鹿点点头,不以为然,“对啊,演戏当然要演全套好吧,不然多可疑,不过洛伦左自己也同意了,所以我才会下手。”
顿了顿,他又说:“而且,受伤的也不只是洛伦左,那货也给了我来了个‘精神爆破’技能,我感觉脑子都快当场炸裂了。”
“原来是这样。”漆原律微微一笑。
楚启谟听到这里,忽然开口问:“说起来,会长从进化游戏开始到现在,是不是连一点实质性伤害都没受过?”
在他的印象中,无论哪一场战斗,安森鹿永远是游刃有余、毫发无损的那一个,打完架后经常连衣服都没有破一点。
“真的假的?”明日香看向安森鹿。
“喔,好像是的。”安森鹿自己也吃了一惊,“这么说来,我的血量是一点没掉过耶,除了某条哭包龙恼羞成怒用拳头捶我的时候。”
“先不谈,我那一拳的威力够不够让你掉血。”上杉明日香冷冷地说,“就算真的能,我也不介意让你的血量再多掉一点。”
“手下留情。”
视频的声音还在继续,传入五人的耳中同时,自动化为了他们熟悉的语言。
——【身为执法队的队长,洛伦左表示,旧日棋手安森鹿还有挽回的余地,他仍旧是人类的同伴,但大众并不愿意接受这一说法。】
——【全世界各地的国家队,以及执法队都郑重地作出承诺,他们一定会将安森鹿绳之以法,给俄罗斯人民一个交代。】
“只是干掉几个人渣而已,真的有那么严重么?”明日香轻叹着问。
漆原律翻动圣经,随口反驳道:“不,明日香小姐,如果暴露出那几个人渣的身份,那洛伦左的处境就危险了。”
“哈,为什么?”
“如果大众知道,那几个死去的玩家是背叛科西莫的人渣,那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事情的真相。”楚启谟代替乌鸦解释:
“如果对外掩盖那几个死去的俄罗斯玩家的身份,那么将事情简单地归于‘旧日棋手暴走,屠杀无辜’才会显得合理。”
“哦,那也对,不然别人一下就看出来奇怪的地方了。”
“是的,如果所有人都知道死去的那几个玩家是背叛科西莫的人。”楚启谟补充道:
“那比起旧日棋手,狂钟教皇会显得更可疑,因为他是科西莫的哥哥,不可能对此无动于衷,甚至断掉一条手臂还要阻止鹿君杀死那一伙人。”
“我明白了。”明日香点点头。
安森鹿叹气,“拜托,这么简单的逻辑,你还捋不清么?”
明日香讽刺:“呵呵,我哪会知道,我们的鹿会长居然这么舍己为人?不知道是不是鬼上身了,这几天我觉得空气都凉了几分。”
“挪威比上石冷不是很正常。”安森鹿澹澹地说,“总之,今天也没什么需要开会说明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一路走好,鹿君。”
“会长,有什么最新情报我会通知你的,你安心地走吧。”
“注意路上别摔死。”
“哈哈,我真是服了你们。”安森鹿无奈地看着三人,他们的语气就跟在为自己送葬一样,有一种再见即是永别的感觉。
他骂骂咧咧地从桌前站起身来,不经意地挪过褐色的眼眸,看向坐在窗台看书的尤瑞,她也正好抬起头,两人对上视线。
尤瑞合起书本,从窗台上轻盈地落下,走到安森鹿的身边,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衣角,“玩游戏。”
“想玩什么?”
“我的世界。”
“行吧,你这次可别又挖太深迷路了。”安森鹿揶揄。
他还记得上次和这个冰岛少女一起玩《我的世界》,她用工作台造了把铁镐,一路挖到地底,把自己关在矿洞里出不来了。
“那这次把家建在天上。”尤瑞澹澹地说。
突然间,安森鹿愣了一下,心想身旁这个天才少女可是超记症好么,怎么可能会迷路?
“我又被你忽悠了,以你的记性玩个游戏还能迷路是吧?”他耸了耸肩。
“我不会迷路,只是想你来找我。”她低声说。
“那你可太看不起我了。”安森鹿揉了揉她的白发,“不管你迷不迷路,我都会来找你的。”
尤瑞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勾起嘴角。
“看到那里了么?”安森鹿突然举起手指。
冰岛少女抬起眼眸,看向被安森鹿的暗光之龙和龙化的明日香蹂躏得一塌涂地的山道。
从上往下看,基本所经之途的每一截树木都断裂不堪,深深地陷入雪地之中,给人的观感非常狼藉,就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雪崩似的。
“怎么了?”她歪了歪脑袋,雪白的发缕轻轻摇曳。
“我要在那里弄一条滑雪道出来,这样就不用大老远跑到日本和美国去滑雪了。”安森鹿勾起嘴角,轻描澹写地说:
“当然,挪威有不少地方的滑雪场挺好玩的,比如利勒哈默尔就是着名的滑雪度假村,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那里玩。”
“……我很开心。”
“你真的会开心么?”安森鹿半信半疑地看向她。
“最近,开始能感受到一些情绪了。”她说,“从认识你开始。”
“那就好。”安森鹿愣了一下,轻笑着说,“不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