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的惶恐，顾海霖微微扬起唇角，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了话锋，「昨晚你有向闻悦郑重的道歉了吗？」
她怎么知道这事？是闻悦告诉他的吗？
周雨晴面露震惊，随后冷笑一声，「果然你们真的有一腿，可怜江二少爷被你们欺骗，不过纸包不住火，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们的丑事会被曝光。」
顾海霖不受她吓唬，双手揣在裤兜里，唇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如果你不向闻悦好好道歉，就别怪我不客气！」
周雨晴不但不惧怕，反而来了兴致，她扬
起下巴，倔傲地问他，「怎么？你想杀了我替你的小情人出口气？」
「杀了你？」顾海霖轻笑，「好像有点便宜你了，而且也会脏了我的手！」
听到这具有侮辱性的话，周雨晴有点不乐意了。
正当她要说什么的时候，身后的门突然打开，顾开博从里面走了出来，在看到顾海霖，他怔了一下。
周雨晴想到他刚才的警告，便收回要说的话，到楼下照顾顾昭霆。
幽长的走廊里，只剩下他们俩兄弟。
察觉到他们之间异样的顾开博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顾海霖，开口问道：「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我让她就昨晚在万象的莽撞向闻悦道歉。」顾海霖如实回答。
顾开博倒没有任何的惊诧，她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其事道：「她之所以如此莽撞，无非就是因为你让她净身出户，如果你当初妥善处理，按照法律流程将财产对半，她或许就不会记恨你，更不会做出这么离谱的事。」
他到底还是帮着周雨晴说话，不仅仅是因为她给他们盛了源源，更重要的是顾昭霆现在需要她。
「你们把她安插在我身边，又默许她跟顾昭霆的关系，我没有闹到法庭上，已经很给你们所有人面子。」顾海霖毫不客气的揭穿道。
顾开博脸色一滞，之前周雨晴就说他有所察觉，起初他还有点不相信，后面还是有迹可循，他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的让自己看上去十分冷静，「要是那样的话，你当初为何不直接离婚？」
「因为我想看看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顾海霖扬起唇角，一脸得意。
顾开博现在才知道，不是他在监视他，而是他在看他们的笑话。
「不过话说回来，这么多年了，你们在我身上查到了什么？」
他很少待在国内，也极少带周雨晴在身边，得到的信息少之又少。
不过他挺厉害的，在受到严重打击之后，居然能够在几年内重振旗鼓，创办了华飞科技，现在又拿到大湾区科技园，身价彪到几千亿，妥妥的压制他，这让他很不服气，甚至后悔当初没有下狠手，直接要他的命。
见他默不作声，顾海霖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回到自己的房间。
顾开博瞪了他一眼，一道阴险闪过眸底。
闻悦隔天中午到江家看江晨朗的画。
在画室里，江晨朗一边洗着手上一大堆的羊毫笔，一边幽幽地问她，「你肚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