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一眼,上面无非就是说她女子上朝不合礼数破了规矩之类,当下便摆出委屈神情。
“皇上,臣下着实冤枉的很。臣下算得哪门子上朝,这一没笏板二不张嘴的,只是在当纸笔而已。”
慕容临深斜了她一眼,目光又看向窗台摆着的那瓶招摇的红花,忍不住嘴角抽搐。
她要是能委屈,那些朝臣估计一个个就得围着大殿哭。
监控摄像头的恐怖,就是在于任何表现都别想躲过去,何况这还是个智能化的。
原本琳琅人虽然站在朝堂上,但没谁把她真正放在眼里,只当她是四王爷关系户才得了高看。
但在经历几波不顺之后,这群臣子们才总算明白过来她的用处——班级监督员。所以近来提心吊胆,上朝堪比上坟。
“臣下从来都是实话实说,没有偏袒任何一位大人。”她只是平等的针对所有人。
“老四那般性格,怎么偏生就看上了你?”
慕容临深嘴下毫不留情。
作为上级,他和玉琳琅就是相互看的明白,又相互嫌弃,却不得不职场配合卷的关系。
建立在铁打的一致目标上,但凡提点别的都是玷污两人之间纯粹无比的利益。
正因为明白,所以才纳闷。
倒不是配不配的问题。而是淡泊名利者和黑心莲两个极端,理想和现实主义,也不知月老抽了哪门子风。
“明日的机会你自己把握。朕只看重能力,不偏私任何人。”
意思是能不能留下来,得靠她自己本事了。毕竟弟媳,胳膊肘还是稍微往外拐了点。
“不过朕允许你找人帮忙。”
琳琅当即激动起来:“陛下放心,臣下一个人说死他们不成问题。”她对干架这事有着无限热情。
慕容临深:……
老四眼睛果然被糊了。
……
模拟里所说的一桶子弹劾,自然不止这些。翌日上朝,才是真正迎来大爆发。
琳琅的油盐不进,不识好歹。让那些臣子回去养精蓄锐一通后,联合上奏批判她的这种不合理存在。
“陛下,后宫不得干政。女官专司后宫职务,但玉令仪却站到朝堂上,岂不是坏了规矩?”
几位大臣基本天天见,琳琅也眼熟了。
因此一眼就认出。
上朝这么久以来,她终于第一次开了口,“敢问高大人,令仪之职应该是什么?”
“辅于六宫,侍墨君侧。”
“那我现在不就是在皇上身边侍墨吗?”琳琅扬了扬手中那支御赐的狼毫笔,姿态强硬。
“这后宫干政也该是行与言上,但这么久以来除了站在这儿,我也就只是奉旨记写而已,可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
对方当即被她这一通噎的干瞪眼。
“你这分明就是诡辩!”
“大人此话确实不妥。”素来不爱掺合闲事的谢彦忽然站出来,“这规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
“规矩可是能随情况变动的,说什么女子不得上朝堂上战场,可长公主殿下早年还随先帝四处征战,立下汗马功劳。”
“这举贤看重的是才能,何必论男女之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