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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母后,若有一人为儿臣挡过毒蛇、背儿臣淌过长河、带儿臣躲过杀灾。不顾性命不离不弃护着儿臣奔逃千里,从北山州绕行至京城。”
“这样的恩情,难道不值儿臣在她生病之际照顾上几日吗?”少年并没有过多激动,只是一字一句慢而清晰,落地有声。
“何况那本来就是太医院的病间,并非儿臣私室。要是母后今日便是为所谓的男女私情要问责她,那以后天下的男子与女子之间、遇难又有谁敢出手相救?”
见太后哑口无言,他便又是一个长叩,肃声说道。
“男儿本应顶天立地,且此事便是要追究那也是儿臣之过。是儿臣私心作祟自作主张,她不省人事何罪之有?所以还请母后责罚儿臣一人,莫要牵连无辜者!”
殿内一片寂静。
桂姑姑倒到一半的茶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你这孩子……”
季徽容哪里还说的出什么话,眼底沁过心疼和欣慰,“好了快起来吧,从前雪真在时都说不过你,道理总是一套一套的。”
北山州回程路上发生的这么多,她确实都不知道,只以为琳琅配出疫病解药。
而秋白也不曾说起过,一是已经过去了的不想让太后担心,二到底忒是怕对琳琅名节有损。毕竟共处一室多日就已经这样了。
两人同行那么久,要是传出去他是没什么,但不知道会给琳琅招来多少风言风语和麻烦。
“你也起来吧。”季太后倒是个性情中人,能抹的下脸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和桑榆如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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