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端着碗筷,自个洗了。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做起这些,竟意外地熟练。
琳琅想着那袭绯衣,又想起模拟中谢家急不可耐再度送进宫的小女儿,感受着掌心属于活体生命特有的温度和柔软,轻轻道。
“现在觉得,或许她们是认为这宫里头只有猫儿是暖的,可以放心触碰的吧。”
在那些令人窒息的规则束缚之下。
少年神情似乎一凝。
随即便道,“你在离开沉沙宫后,都这么伤春悲秋的吗?”
“当然不是。”琳琅直起些身子。
她并不是为自己感慨,而是为后宫这些被困在时代洪流里,不能主宰自己命运却又无能为力的弱女子可惜。
谢缨走后,她才开始深刻意识到深宫二字。
“来福!”
门外忽地传来一声唤,如一池细暖春水,柔媚入骨。
“原来你叫来福啊,你果然是个有主的。”琳琅最后抱起猫咪,大大地吸了一下。
害,谁还不是个狸奴呢?
“好了,现在我就把你送回给你的主子……”
门一打开。
琳琅便愣住了。
如果她是斜眼,肯定也当场直接治好。
因为眼都看直了。
正逢春末,依旧是百花争艳万紫千红的好季节。但再美的花都盛景,也压不过眼前惊艳的女子。
后宫从来不缺漂亮的女人。
琳琅进宫以来,见过端雅如兰的沈才人,清雅似莲的罗嫔,饶是暴躁的曲贵人也生了一副婉丽的好皮相。
但唯有眼前之人,才真正担的起一句倾国倾城,绝色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