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水,“我能看的吗?”
他怕她写的东西是他不能看的,所以先问了一句。
傅昭宁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写了下去,“可以。”
萧澜渊在她旁边坐了下来,看着她写的东西,吃了一惊。
“毒虫?”
“嗯。”
萧澜渊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可能性,他觉得很奇怪。
因为傅昭宁写的医案,写的就是腿部有某种毒虫钻入,毒素麻痹了腿部神经,而且毒虫在骨隙和神经里游走,带来剧烈的疼痛感。
“怎么会有钻进腿部的虫子?”萧澜渊问。
傅昭宁一边写一边说,“我仔细地问过了,何献安在那一次大病之前没有任何问题,他们一家人都回忆过,那个时候也没有吃什么不对劲的,一切都在那次进山之后发生的。”
“何献安回忆进山之后病倒之前有个细节,就是当时他摔下过一个泥潭,幸好站住了,不是全身摔下去,就是双腿站在了泥水里,还曾经感觉腿部有点针扎一样的刺痛。上来之后发现裤腿划破有伤口,出血了。”
萧澜渊见她一边写还能一边跟自己说得这么仔细,倒是真听得来了兴趣。
他觉得就这么看着她,听着她讲着病例分析,也很有意思。
“深山里的那种泥潭,很有可能滋生毒虫,腿部受伤出了血,毒虫很有可能会从伤口直接钻进去。回来之后他就病了一场,可是那个时候他自己说也没有感觉到很冷,自己觉得不可能是受寒着凉了,因为当时的天气也不冷,而且从泥潭上来之后他还把湿了的裤腿袍摆直接割掉了。”
何献安的说法是,已经脏了,而且沾了很多泥,他就干脆割掉了,好轻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