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赢个不停。
“小兄弟。”
一只粗重的大手重重拍在风澜的肩膀上,被一道强大的力量震开,那人的手似不听使唤,在空中颤抖。
风澜瞥见,将一百两银子包起,道:“如果嫌我赢得太多,那我不赌了,我叫上师兄就走。”
“站住。”又有五人围过来,一人道,“小兄弟赢了这么多,就这样走,岂不是亏大了。来来来,我陪小兄弟赌上一赌。”
风澜明白是怎么回事,大声道:“一百两,你们输不起吗?”
“抓住这个小`毛`贼。”
五人合围,风澜像个泥鳅似的滑开,扮个鬼脸,一把掀翻赌桌,逃出赌坊,混入大街上的人群中,赌坊的看家护院的人看不到人影,没法追,只得作罢。
风澜找个僻静地,将银子包好,斜背在背上,一时不知去哪儿。
六师兄没有追上来,定是赌得入了迷,全然不知晓。
铁逍当然知道赌坊发生的事,怎么也想不到是小师弟闹赌坊,继续沉迷式玩骰子。
风澜一个人闲逛,见天色渐晚,不见师兄找来,寻思着回邀月客栈,在那里等师兄。
他一路打听着走过去,要走过城中的一片密林。
铁逍是御空飞行,没有注意到密林的存在。
天色已彻底暗下来。
风澜将斜背在背上的大剑取下,扛在肩上,用手紧攥剑柄,方觉安全感大增。
走过树林近半时,六点亮光疾至,落在前方百余丈外,
紧接着五道奇异的光辉笼罩住一道淡紫色剑芒,
仅三个回合,六道光芒分离,落定。
“姓闭的,快交出那个碎片。”一人怒喝道。
“哈哈,你们`奸`我`妻`女,屠`我闭氏族人,得到了什么?”
说话之人发出粗重的喘息声,悲怆地说。
“没想到,老夫真是万万没想到,长久以来以正道名门自居的倚天宗与庆城山,竟能做出如此邪恶之事。”
那人噗噗喷出数口鲜血,喘息声愈发粗重。
风澜心想:倚天宗是六大仙门之一,庆城山是什么势力,从未听说过。无论什么势力,如此做法,简直比较魔教大恶更邪恶。
“哈哈。”
一道朗朗笑声飘飘而至。
风澜循声看去,只见四团火焰飘落到前方百余丈开外。
“冲少爷!”
三个声音高声道。
“哦,原来是倚天四秀之一的冲少爷,幸会,幸会。”
一个声音浑厚的男子声音说道。
风澜心道:倚天宗是名门正派,怎么会做出如此卑鄙无耻的事?那碎片又是什么物什,引得倚天宗果断出手,灭辟心山庄满门?
“呸!什么名门正派!”
风澜怒气往上冲,绕着树木最密集的一个方向,靠近过去。
“闭乐,你不交出碎片,你这个宝贝孙子,嘿嘿……”一人阴恻恻地`贱`笑起来。
“王冲……好啊,原来倚天宗是这样的名门正派……”闭乐老庄主脸色苍白如纸。
“哼哼,老贼,你有什么资格如此指责倚天宗?
你不会忘记七十五年前灭其满门的‘化偃庄’?
你们当时是如何蹂躏庄上女子的?
你们可曾放过不满十岁年纪的女孩?”
王冲大怒道。
风澜噘起嘴,心道:都是狠人呐,正是恶有恶报,恶还需恶来制。
风澜顿觉这姓闭的,真是死有余辜,连累全家老小,全是报应。
“你是……”闭乐愣了好一会,“不可能……”
“你还记得被你凌`辱后丢到泔水渠的孕`妇?
还记得被你一剑刺死在渠旁的老奴?”
王冲的声音颤抖起来。
风澜听得异常心惊动魄,心想姓闭得太坏了,如果是我,我也会屠尽其满门,鸡犬不留。
“老贼,让你死个瞑目。
那老奴天生异人,心长在右边,你的一剑并未刺死。
当他醒过来,发现女`主人尚提着一口气,而怀胎七个月的小腹仍在微微颤动。
他便从死人身上拔下一柄钝刀,剖`开那女`主人的肚子,取出一个女`婴。
她就是我的姥姥。”
王冲说时,手中的火焰剑已然出鞘。
风澜抿嘴翻白眼,听的是惊心动魄,心神不宁,心道:何谓正?何谓邪?这世间可还有正邪之分?
忽听王冲狞笑道:“给我当着老贼的面,一个一个地,处置这个孽`种。”
风澜听到小女孩的哭声与衣服的撕扯声。
闭乐发疯似地发起攻击,一柄淡紫色大刀舞出七道光束,被五人抢先阻拦,双方大战一处。
那五人被已然疯狂地闭乐`逼的步步后退,全然不敌。
王冲与三位同门化作一团团赤色火焰,加入战圈。
风澜瞧着一时难解难分的斗法战局,心道:
“莫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今日,我要是不救这个小女孩,只怕要良心难安一辈子。
他们都是恶人,他们打他们的,我是不管了。”
他悄悄绕到小女孩后面,背起就跑。
未料,王冲精明得很,一直留心注意,见小女孩不见,立即御剑追来。
王冲不由分说,捏诀施法,仙剑喷出一团火焰,笼罩向风澜与小女孩。
这一击,便是要二人的性命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