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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碟司地牢。
冯伯远被关押在此,理由是和他爹密谋造反。
他弟弟冯仲离在皇宫被术士震死了。
幸运的是他一直跟在许默言身前办案,免受刑法之苦。
“哐当……”
牢房门被打开,平时对他客客气气的铜牌狱卒,冲他吆喝:“出来,许大人问话。”
冯伯远睁开眼,起身,跟着狱卒来到刑讯室。
豆油灯下的刑讯室,昏暗潮湿,许默言腰挎刑刀,穿着笔挺的密碟司差服,背对着他站立。
“许大人,人犯带到。”
那铜牌半弯着腰,朗声朝许默言禀报。
“退下吧。”许默言声音冰冷。
“是!”
那铜牌转身走了。
许默言转过身,审视着冯伯远。
只见他双目无光,散乱的头发上挂着几根干草。
家庭的突变对他打击很大,又面临着密碟司的审查,任是谁摊上这事,心情都不会好。
“坐!”
冯伯远木讷的坐下。
“叫什么?”
冯伯远翻了个白眼,像看一个傻逼。
啪!
许默言一拍桌案,怒道:“这是审案流程,希望冯先生配合。”
冯伯远正襟危坐,翘起二郎腿道:“问吧!”
脸上带着嘲讽。
“姓名。”
“我每天都跟着你啊,大人,你不认识你的属下了吗?”
许默言没脾气,只能略过。
“年龄。”问完补充道:“这个我真不知道。”
“二十八。”冯伯远没好气的说道。
“家庭住址。”
冯伯远摔着手,嚷道:“你一天跑八回,你问我?”
你就是个演小品的……许默言在心里吐槽。
“你修的是武道?几品了?”
冯伯远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道:“这个你得去问卢公,他最清楚了。”
许默言忍无可忍道:“如果是卢公来问,你这会儿已经成为一捧黄土了。”
冯伯远有求生意志,答道:“七品。”
啪!
“你胡说,你们全家都是邪术武修,你岂能例外?”
啪!
冯伯远拍的比他还大声,咆哮道:“那你还审问我做什么,直接给我一刀好了。”
许默言瞅着他,嘴角邪笑道:“你死了,你妹妹怎么办?”
砰——
冯伯远像被一把锤子正好砸在脑门上,眼前直冒小星星。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冯子衿的身体非常虚弱,需要有人照顾,如果你不配合的话,我只好向陛下交差去了。”
说完,作离开之姿。
“等等……嘿嘿!妹夫,我刚才都是跟你开玩笑的,你现在问,我什么都说。”
“那就详细说说你们家的事情吧,请注意你的言辞。”
冯伯远叹了口气,打开了话匣子。
他父亲修的是儒道,在国子监做教授。
因为和其他教习理念上不合,一怒之下,辞了教授之职,回到家开了一家私塾。
刚开始,他和他弟弟冯仲离走的都是儒道的路子,他们走儒道有天然的优势。
可是。
后来他慢慢发现,他擅长的并不是儒道,而是武道。
他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又有一副好身子骨,请求父亲能让他改变修途,遭到反对。
一气之下,他开始自暴自弃,不学无识,扮成纨绔上街打架斗殴,父亲也对他不闻不问。
他感觉似乎被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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