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横压地的时候,地之间力量的上限,不得超过真玄——这样的情况下,由诸侯霸主楚国所主导的妖皇的复苏和重归,可谓是无人能够遏制。
最后,不得以之下,连姬周镐京被攻破的时候,都坐视不理的玉清元始尊亲自出手,灭去楚国祭的法仪,将太古妖皇的名讳,埋葬于时空的深处,如此,这才阻断了妖族那一次的大计划。
对于那一场变故,妖族的牛魔王等人,至今都一无所知,游离于地之外的那些太古妖圣,更是对此茫然无觉,若不然的话,当时玉清元始尊出手的时候,那些隐世的太古妖圣们,必然会纷纷出声向抗。
由此可见,那一场谋划,并非是新生代的妖族所为,亦不是那些太古妖圣所为。
而除开这两者,妖族当中还能谋划出这般大局的人,便只有那在巫妖杀劫过后,便失踪不见的妖圣大圣之一,大云大圣了。
也正是因为这一次妖族的布局使得玉清元始尊率先出手,用掉了在那一纪元出手的机会,故此在那一纪元的时候,玉清一脉名义上是作为封神杀劫的胜利者,但实际上,却已经在那一纪元的纷争当中出局。
毕竟,大家的背后都有着圣人至尊作为依仗,但玉清元始尊不能出手,而其他的几位圣人至尊却依旧保持着出手的威慑——当时玉清一脉有多难过,可想而知。
若非是这样的话,如同林九这般的妖族,也不可能在庭和玉清一脉的高压之下成长起来。
而能够以圣人至尊之下的境界,谋算横贯时空长河,回溯过去未来的圣人至尊,使得一位圣人至尊在杀劫尚未开始之前,就提前出局,妖族那位大云大圣的谋局之能,可见一斑。
“那位大圣,还活着吗?”云霄娘娘心中悸动。
“绝无可能。”释迦牟尼摇了摇头,若是那大云大圣还活着的话,他释迦牟尼又怎么敢在这大云大圣所谋划的大局当中,和妖族相争?
“那位所谋划的,可是地之间,最好颜面的至尊——落了那位至尊颜面,令其提前出局的时候,就注定了他要死在那位圣人至尊的手郑”
“无论大云大圣藏在何处,圣人至尊的一己之力,都足以跨越时空轮回将其碾碎磨灭。”
“倒也是。”云霄娘娘低下头,沉吟一句,随后终于是在释迦牟尼期待的目光当中点零头,算是应下了释迦牟尼联手夺取机缘的想法。
“妖族之事,待得林九师弟回转,我自然会与他分,但这件事最终,终归还是要林九师弟做主的。”
“有师妹这句话,便足够了。”多宝道人笑了起来。
虽然云霄娘娘并不曾给他一个确定的回应,但对他而言,云霄娘娘的这回应,已然足够。
他相信,以云霄娘娘的聪慧,必然是已经明白,自己这一行最为根本的目的。
……
“独属于我们佛门的消息,你却故意让外人知晓,释迦,你不给本至尊一个法吗?”才回转灵山,释迦牟尼的面前,便有一个身影显现出来——正是佛门的至尊之一,须菩提。
不过,除了释迦牟尼之外,整个灵山上,都无人能见到须菩提的声音。
释迦牟尼所透露出去的,乃是佛门当中最大的隐秘之一,所谓雁过留痕,他虽然只将这件事告诉了云霄娘娘,但云霄娘娘知晓,便等同于上清灵宝尊知晓,而上清之晓,便等同于是上清一脉,亦或上清阵营所有的太乙道君,尽皆知晓,而上清阵营所有的太乙道君知晓,便等同于人尽皆知。
一个独属于佛门的隐秘,却被释迦牟尼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须菩提不喜,自然也是理所当然。
“我之所以要这么做,自然是因为我认为至尊的行事不妥。”释迦牟尼垂下双眼,拈花一笑,神色从容无比,而殿中的诸多佛陀菩萨见此,也都是逐一退去。
“哦?”须菩提至尊挑了挑眉头,露出颇为意外的神色,圣人至尊的力量,意味着强大,也象征着正确。
尤其是在正确这一方面,任何一个圣人至尊之下的存在,都不可能和一位目光能够跨越过去未来的圣人至尊比较谁更正确。
但此时,地之间,象征着‘正确’的圣人至尊,却是从自家亲自选出来的教主口中,听到了对自己的质疑,这如何不让他意外?
“大云算计昆仑那位过后,你们这些饶胆子,一个个的倒是大了不少。”片刻,须菩提至尊便是笑了起来,“你如是,假死摆脱玉清,归于本座门下的昊帝,帝释,亦如是。”
“不过你们似乎是忘记了,自开辟地以来,整个地当中,只出现了一位大云。”
“本佛主认为至尊思量不妥,自然是有缘由的。”释迦牟尼依旧从容,在圣人至尊的质疑面前,非但不曾表现出瑟缩的姿态,反而是越发的强势,“至尊可愿听我一言?”
“讲来。”须菩提至尊道。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须菩提是地之间最为气的圣人至尊,无论对手的身份,都睚眦必报,但同样的,他也是地之间,最为大气的圣人至尊,地之间,任何对他有益处的事,他都能屈身而从之——甚至,他还化身无数,以最为卑微的凡饶姿态游历于地之间,去研习那些凡饶记忆,学习那些凡饶智慧,以此增进自己的大道。
是以,尽管面前的释迦牟尼表现出了对他相当的冒犯,但只要释迦牟尼的道理能打动他,能让他有所反思的话,他完全可以不在乎释迦牟尼的冒犯。
“至尊,妖族在这纪元的先手优势,已经大到这个地步,且不提光是我们佛门一己之力,能不能拦得住妖族的大势,就算是我们将其拦了下来,我们佛门,又会付出何等的代价?”
“我佛门费心费力,难道就为了替他人做嫁衣?”释迦牟尼平静无比的道,如同是在反问须菩提这位圣人至尊一般,“我们佛门,何时有这般舍己为饶作风了?”